邓玉林平时很少来找邓可清。他年青时,曾经想进村委,结果连续两届竞选村干部失败,此后心灰意冷,他认为竞选村委干部,比竞选美国总统还难,甚至认为是村书记、主任有意排挤他,担心他进了村委,会抢了书记主任的位置。因此他平时对村干部总是避而远之。
邓可清正在一边和村民聊天,一边筛茶,突然高声叫起来:“玉林,你今天怎么有来我这里?”大家一看,邓玉林脸色晦暗,后面跟着同样苦瓜脸的邱秀梅。
坐下来的邓玉林夫妇,看着在场的这么多村里人,欲言又止。其他人一看,知道他有事情找书记,于是一个个借口离开。邓玉林这才把情况和可清书记说了。
邓可清听完后,沉默了几秒钟,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老了不成?没办证竟然敢去砍树?你这是自己拿索往自己颈上套啊。”他这一说,邱秀梅已经眼泪汪汪了,哽咽着说:“就是,就是想来寻书记想办法,救救我们。”
邓可清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林业站的王站长,询问他能不能就罚点款算了。那边王站长说:“他砍的数量有点多了。我这里是没办法帮忙,而且林派也来做了笔录。现在,唯一的就是看看郑屋村里,能不能放过他。我估计即使肯放过他,至少也会判缓刑。”
刚刚落坐,没有其他的寒暄,邓可清就说:“这两个糊涂虫,做事不用脑子,现在事情弄得这么大,也知道后悔了。”
邓玉林半弯着腰,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说:“请郑书记原谅我这个老糊涂。山和树木归你们村里,我一样都不要了。”
“请书记原谅原谅,我家里儿子还小,要是玉林去坐牢,家里就无法过日了。”邱秀梅说着又不断地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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