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年底了。郑绍华接到陈玉文的电话,说过去结算挖机的账目。郑绍华骑着摩托车到了陈村,和玉文一见面就说:“今天不打麻将,也不吃饭,没时间,账目算完就回去,村里事情一大堆。”
“哎呀,你这个书记主任当得,快要连老庚都不认识了。”陈玉文说:“随你,过年了,我也忙得很,没空陪你麻将吃饭,正月再好好坐坐。”
陈玉文已经把挖机整年的收入和支出都列得清清楚楚,只是要郑绍华过目而已。郑绍华一看,结余二十三万,每人能分到十一点五万元。他摸着理得光光的头,高兴地说:“哎呀,不错呀,比我预期收入好呀,这个投资划算。按照这样,我明年就可以收回投资成本了。我还以为郑屋的河道清理会亏本,没想到还是赚了点钱。”
“要不是你自己把价格压这么低,我们在郑屋的这项工程,一个人少说也能赚五万元,现在至少差了两万元。遇到你这个合伙的书记,真是亏大。”陈玉文说。
郑绍华笑了说:“这是为了我家乡的事业,郑屋人民会感谢你的。”
回去的路上,郑绍华心情舒畅,心想这钱还不要还信用社,明年先该盖房子。这么烂的房子,实在应该重建了。他把这个打算和郑丽萍一说,也得到她的赞同。
“跟了你整整十八年了,还住这么破烂的老屋,早该建新房了。”郑丽萍说。她说到时她也可以出五万元。郑绍华抽着烟,笑着说:“看来你存的私房钱还不少。”郑丽萍拉下脸说:“我还不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像你一样大手大脚花钱,永远也别想存钱,还想盖房子。哼!你看我娘家的,新房住得像旧房了。”
郑丽萍说得没错,她两个妹妹,小妹招了一个四川人进屋。婚后夫妻俩人到厦门打工,前年回来把旧房子拆了重建。最小的妹妹读了师范,嫁个了一个老师。虽然住在城里,也经常回娘家,还出钱专门装修了一个房间,回来时居住。郑丽萍也不甘示弱,虽然在本村,也出了一万元,选了一个房间装修,有事没事就跑回娘家住一个晚上。
这时,绍华的电话响了,是卫民添打来的。
“书记,东兴说标渠项目已经做好了,明天是不是邀乡里水利站的去验收?”
“明天?儒河砌石的赖师傅又在催促去看工地,想预支钱。过年了,正忙得要死,还在凑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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