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事安排完毕后,林荃专程去福山找沈家兄弟。这也是林瑶的嘱托,以后遇到难事,沈家是值得托付的,而且他们家的势力更大。
沈大昌通过石敬已经了解了林瑶的事,他也没有去山阴,只是在家里等着,他知道林家人肯定会来找他。
沈家与林家的交情,本来平淡,从九年前那个冬天说起,父亲与登州王家发生争执,本来只是很小商业纠纷上的口角,王家人在县衙府衙都有很多人,竟然直接枷走了沈父,号称一定要沈父的命。
沈家跟林家差不多的底蕴,也就是乡间一小财主,没有功名,甚至连童生都没有,跟上面人根本谈不上话。沈父被拘以后,沈家四处活动,本来以为顶多是花点钱的事,结果沈父性子刚烈,宁折不弯,王家也无法下台,就开始罗织沈父的罪名。
什么贩卖人口,走私,为恶乡里都装上了。
沈家无奈,到处走动关系,却因为王家打了招呼,钱没少花,事一点没办成,到最后,连探监都不允许了。想起沈父一位姨家妹妹嫁到青州府,婆家有考取功名的人,这拐了十八道弯的关系也要试试如何,沈大昌作为长子,义不容辞往青州去,晚上就落脚在林家的骡马店。
林瑶与他也相熟,问起来,得知原委以后,石氏给他出了个主意。王家虽然在府衙县衙人多,但都是小吏,其实是被看不起的那种人,沈父的事情,府衙里的官员肯定都清楚,只是不愿蹚浑水,不是管不了。沈大昌去青州府请人,根本无用,这些人不会帮他的。
当务之急,是找到与王家有怨的那些官吏,他们肯定乐意浑水摸鱼。石氏知道登州陈家与王家之间怨隙颇深,或许也是助力。
直接击鼓鸣冤找知府也不管有,石氏讲到她小时候的邻居,家中幼子卖糖球时,与人打架,结果被衙役弄到牢房,直接打死了,衙门却说他是羞愧而上吊自尽。可是满身的鞭痕掩盖不了真相,邻居家就一直上告,二十几年了,知府也换了几任,却无人理睬他。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狗咬狗。
遂连夜,林瑶与沈大昌赶到登州府,找到他的府学中要好的同窗,几人合计了一下,将王家的死敌,一一列出,最后,陈家陆家掺和进此事,陈家虽大不如陆家,陆家的后生们功名不少,吃了王家不少瘪,也是怀了一口气,此事正好是他们的借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