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岛是大岛,岛上居民多,有四百多人,被攻陷后,俘虏全部送往黑山岛做苦工。不过徐家岛似乎更有警觉性,一战下来,海盗死伤惨重,原来三四百人,剩了一半不到,若不是金州水军发起冲击,海盗可能死光。徐家岛的青壮男女全部发送到黑山岛,而剩下的老幼无一例外全部被烧死。若不是岛上缺乏劳力,赵四在那里强力约束,那些女人早就遭了秧。
可见历史上的匪徒们都是很残暴的类型,他们的群体价值已经脱离了整个社会的价值体系,我们在书中影视作品中看到的,那些行侠仗义的土匪们,并未在现实中出现过。换句话讲,土匪都该死,无一例外,或许他们有不得已的初衷,但是就他们做的事来说,该死。
本性善良的人作恶多端,本身就是个矛盾的说法,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恶魔的存在,所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那些所谓的立地成佛,只是宗教式的理想,愚弄人的说法,做了就别怕别人报复,别怕世界惩罚。
在劳工中,很快林荃就找到了徐连仲的父亲徐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微胖的容光焕发的中年人,更像是一个耄耋老者,半秃顶的头发灰白稀疏,牙齿差不多掉光,只剩下几颗。林荃扶着他感觉随时有可能倒下再不起来,望着林荃,紧紧地握着林荃的手,老人涕泪横流,言不成声。两个月的时间,人就瘦成这样了,海盗们一开始并不给他们饭吃,饿了十天之后,才每天给点稀粥,这样人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林荃不禁感慨,时光呀,岁月呀,还有上天呀,对人怎么这么残酷,再看看那些劳工们,都是如此,惨无人样,饶是林荃心硬如铁,也不禁心中满是泪水。
当然,现在林荃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无心去问他的详细经历,扶住老人,给他端来热水,然后坐在他的身边。徐英让人把徐家岛的人都喊来,也有七八十号人,都是青壮男女,两个月的工夫都被折磨得骨瘦如柴,显然受了不少苦难。
剩下的大约有一百五十号人,林荃让他们自报家门,这些人来源较杂,大部分是靠近渤海海边的人士,有北直隶的,东北的,也有登莱地区的。
一问,原来他们无一例外,都经历了被骗然后被绑架来的。审问海盗头目,才知道,这里很多人都是从岸上绑来的,也有买来的,林荃比对着海盗和幸存者的口供,将贩卖者的名字住地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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