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离世,他不敢再碰车,甚至现在坐车,也不敢坐在前排。因为他看见车头,心里就怕得发慌,手脚不知道如何安放。云翔没有再让他学开车了,因为这对小鱼实在太难,太残忍了。
坐在云翔舒适的军车里,两人到了温暖的家。离家十年,努力打拼的他们,已经习惯了伪装和谨慎、应酬。只有到了这个家,他们才能放下所有的心防,做回最初的自己。
菜香粥稠以后,小鱼在厨房里喊道:“哥,饭好了,来吃饭,有锅包肉和土豆豆角炖排骨哦!”他许久不见有回应,便出了厨房,结果客厅也未寻见云翔,所以猜想他一定去房间了。
云翔答应过自己要保护好小鱼,所以这几年,他拼了命地向上爬,从未懈怠过。部队这样的地方,每天都要防微杜渐,心中的那根弦一刻不得放松,所以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踏实睡个美觉。
小鱼从小就心细,所以这个房子大多是按照云翔习惯和偏好装修的。云翔自然也觉得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每每一躺在这绵软暖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就舒服得想贪睡不起。小鱼呆笑,拉着他为自己坚实又满是老茧的手说:“哥..........,吃饭了。”
他如孩子般地揉了揉眼睛,试着清醒起来,然后穿上自己专属的拖鞋,利落地走到餐桌前,准备和小鱼一起享用自己视如麟肝凤髓的晚餐。
小鱼开始调皮地问他:“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是有正事要说,“哦!我来告诉你,我升中校了,我也申请了回北京。”
这几年,云翔不断地鞭策自己,再加上自己的优秀体能和处事能力,让他在部队里扶摇直上,前途似锦。虽然小鱼觉得这都是云翔应得的,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兴奋,说:“h,Myher,不愧是我哥!但是,哥,你不会是因为我才申请调回北京的吧?这会不会影响你的仕途呀?”
两人相知相处多年,所以他不愿让云翔参与到自己的仇与恨中。但是云翔回答地很坚决,“不会影响,其实也不是全为了你,我也是为了我爸妈。南京没有暖气,他们呆不惯。我回北京,就可以把他们安顿到北京。还有,你回北京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是一直都在准备,可准备好与否,却是一个万难的选择题。这个问题让小鱼千头万绪,无从回答,但是他想让他放心,所以坚定不移地点点头说:“嗯,这几年我一直在关注高氏,我.........有些把握了。”
“那你也得跟我说说!这是我们的约定,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暖黄的灯光,把房间照得很温馨,桌上的菜闪着诱人的油光,看着就很下饭,小鱼把最甘旨肥浓的排骨夹到云翔碗里,“哥,你还是以前的样子。那我问你,你知道在商业圈里,最不可靠的东西是什么吗?”
“不知道。”
说到经商论道,小鱼突然变得信心满满,神采飞扬,“是关系!高大壮和他们那几个所谓的股东,还是老思想,大部分生意还在靠关系维系。所以他们的生意很不稳定,这也是他们这些年为什么没有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他这10年的汗水不是白流的,他坚持让自己每一滴汗水流得都要有价值,
“还有那?”云翔迫不及待地想多听些。
“哥,有个记者问李嘉诚:''为什么你做什么都能成功,而其他人做为什么都没有你那么成功那?''。李嘉诚回答到,其实做生意,就是要让自己手头上永远有一样就算天塌下来也能挣钱的产品。高氏以前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头疼治头,脚痛医脚,拳头产品一直没有,所以高氏并没有那么地无坚不摧。高氏在我高三寒假的时候,遇见过危机,所以当时高大壮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帮他管理公司。但是这个职业经理人,干了不到3年就离开了,因为高氏内部的关系太复杂了,没人理得清。高大壮更没有斩断这些复杂关系的魄力,所以所有的职业经理人在他们公司都干不久。但是这个职业经理人给高氏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制度,就是虚拟股权机制,这暂时缓解了高氏的内部矛盾。后来高东宇优化了这个机制,把虚拟股权进一步稀释,然后分给更多有能力和有贡献的底层管理人员。管理人员自己掏钱购买虚拟股权,然后每年能得到分红,这样大大激励了这些底层员工的积极性,也让更多的人愿意和公司共同存亡。高东宇非常聪明,这种变相的集资,让他可以有更多现金去大展身手。而且他很有魄力和执行力,所以他现在已经是高氏的精神支柱和品牌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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