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宇的亲生母亲樊小溪,定居到了香港以后,一直在寻高大壮。两年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联系到了高大壮。她找高大壮的目的,就让东宇跟她去香港。高大壮不可能同意,也瞒着东宇此事。
现在,东宇和小鱼的事情来的突然,高大壮来不及安排东宇去国外读书,而且即使去了国外,他也不放心。所以索性就让东宇去香港,毕竟樊小溪是东宇的亲生母亲,肯定会照顾,看好东宇的。而且樊小溪一直在香港,也一直想让东宇过去上学,肯定是有办法安排的。
高大壮到了高英家楼下,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给樊小溪打了个电话,让她尽快安排东宇去香港。樊小溪自然立马答应,并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好手续。
给樊小溪打完电话,高大壮走出车,感觉今夜如末日,狂犬怒哄,蟋蟀乱叫,连瓶子里的水都发涩发酸。他在夜里徘徊着,想着他的爱和幸福,就要沧海桑田了,紧张得不断地灌着自己水。他不是来告诉她,小鱼和东宇的事情的,而是来和她诀别的。他知道如果自己和她继续在一起,那小鱼和东宇就永远纠缠不清了。
他彷如喝醉了一样,蹒跚地进了楼,最终还是敲响高英家的大门。高英从房间走出来开门,小鱼听见开门声也出来了。她打开门,看见高大壮面如土色,心情沉重,还有满身的烟味儿,便急问道:“高大哥,没事吧?快进来!”
高大壮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对小鱼说:“小鱼,你进屋吧!我有事和你母亲说。”
小鱼向门口望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东宇,再看高大壮的神情,就知道他和东宇的事情,可能被发现了。他回屋,就给东宇打电话,但是怎么都打不通。
高大壮和高英走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高英看着高大壮的如坠深渊的样子,很是心疼,“高大哥,是不是公司又出什么事情了?我答应你,咱们去北京结婚,然后我一直陪你,在公司帮你,你别这样了,我好难受。”
他低头不语,因为泪已经溢满眼角,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愿开这个口,一开口便是穿心箭,直射高英的胸口。他默默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银行卡,眼泪也滴到了这无情的卡上。他将灌铅的头,微微地抬起,却看见了镜子里他苍白的脸,和刚刚的东宇一摸一样。他仿佛能体会到儿子的情伤了,原来父子两个今夜的伤痛如此相似。
高英知道一定不是小事,“高大哥,你说话吧!我什么事情都能挺得住。”
眼睛红红的他,无奈又难受,摇摆着身子,如入秋的叶子一般,随时迎接着调零和坠落,“英子,谢谢你和小鱼这几年对东宇和我照顾。我想以后,我们两家不要再联系了,别问我原因,你就当我是混蛋吧!我还有更混蛋的事,就是要给你钱,这卡你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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