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一口吐血,江尚才安分了许多,老老实实配合治疗。
他没想到自己病得这么重,更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
戴着呼吸机、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两天,医生叹服他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又松了口,说他可以坐起来。
但气管受损,仍旧不能吃东西,靠打点滴维系营养。
“你这现在才有点病人的样子啊”,花痴调侃道,“低调点嘛,你再这么逞能,怕不怕人家拉你去做活体实验怎么办?”
江尚全然没把他话放心里去,声音从氧气面罩里传出,“老花,下午陪我去一趟橘子怎么样?”
花痴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上,沉默了半晌才道,“古人说‘尽人事以听天命’,既然天意如此安排,你不要太执着于逆天而行……”
“不是”,江尚声音有些闷闷的,但无比坚定,“我想了两天,我觉得,这还不是最后的时刻,我还可以再做点什么,真的……”
“你还想怎么做?现在已经走死刑复核程序了,最终命令马上就要下来……”花痴悲哀地看他,“算了,你自己都是在血水里打滚,她不会怪你的……”
“不是这个问题,咳咳咳……”江尚喘了一会儿才道,“是他们杀错人了,而真凶还逍遥法外!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被莫名其妙地杀掉或者嫁祸……”
“那你又能怎么样?”
“老花,你还记不记得,每次你用脱身术,去做点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后,总有那种能鱼肉天下的快感?”
“有吗?”花痴躲着眼。
“有!”江尚无比肯定地道,“你露出来的那种笑容就是这样的。”
“……”
“这世间原本有个圈子,死人在外,活人在里,公平公正,互不干扰。试想,现在若有那么一个人,能随意踏出圈子外,并且做的所有出圈的事情都能不被追究责任,你想,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
“反正我现在也跟高劲摊牌了,早就没法儿置身事外了,与其看着无辜的人顶罪被枪毙,不如拼上最后一把。”说着,江尚动了动。
“好好好,行了行了”,花痴赶紧应,“你先别说话了,医生说你肺腔的血好不容易清干净。”
“……”
花痴想了想,琢磨道,“明天下午吧,再恢复一天,我明天下午陪你去。”
江尚不再说话,比了个OK的手势,投过去感激的眼神。
……
江尚这神速的恢复体质,早已在医院传了个遍。
下午,就有院长亲自前来查房,恢复极好,肺叶没有淤血了,受损的气管也接近愈合了,脖子上留下一条大大的疤。
院长亲自给他摘下了氧气面罩,江尚感觉,自主呼吸无比畅快。
“江先生”,院长比划着手,满脸堆笑,“我从业五十余年,从没见过您这种体质的。”
江尚还没来得及开口。
花痴赶紧接话道,“我哥哥从小就身体特别好,摔伤什么的很快也能结痂,这没什么好惊奇的。”
“是是”,院长笑着应了花痴,又道,“不过脏器器官可不比皮肤,呵呵,您这自身机体修复能力简直跟胚胎干细胞能媲美了,就像没有分化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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