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修被秦禾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场压迫的大气不敢喘一下,试探着问道:“你不是秦禾......你......你是谁?”
秦禾看着渡修的脸,开口道:“啧啧,这脸长的可真是秀气啊,看着可真眼熟,让我想想......哦?七百多年前,被我踩在脚下的,似乎就是这张脸吧?”
“塔纳托斯?你为什么还活着?”
秦禾坏笑道:“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吗?”
“沉睡了七百年了,也是时候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吧?”
他的右手手腕轻轻翻转,那个剑柄又出现在了他手中,“好了,多说无益,非常感谢你让这具身体继承了我的力量,至于现在......”
秦禾抬眼看着渡修,眼神中渐渐流露出一丝杀气。
“光荣地死在我的剑下吧。”
渡修身形向后退了好几个身位,双手放在身后一抖,他的手腕处伸出几条缠绕的藤蔓,化作了两把银色的短剑,而秦禾正满脸带笑着朝自己走来。
秦禾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剑柄,“我的老朋友,你也是好久不见啊。”,渡修卡着秦禾对着剑柄说话的空档,身形一闪,冲到了秦禾的面前,但秦禾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背对着他。
“你知道吗,有时候挣扎一下有人会认为你坚贞不屈,但无用的挣扎,不但不会显得你多么的英勇无畏,而且只会让你的愚蠢,更加赤裸的摆在我的眼前。”
渡修没有理会他,抓紧双剑,一个转身再次向他突进,但秦禾的反应实在太快了,转身,出腿,动作行云流水,渡修见状只好放弃进攻,双手交叉挡在胸前,但还是被踹开了几米远。
“不,不可能,你的灵魂应该被封印了才对,怎么会在秦禾的体内?!!”
秦禾笑了笑,用左手拍着右手的手腕,“对......这个角度很好,庶民就应该这么仰视着君王。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具身体里,留在长眠中慢慢推测吧。”
“吸我的血。”
剑柄听到这句话后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末端的两根蛰刺像是两条细长的藤蔓,顺着秦禾的手臂交错缠绕,一直蔓延到肩膀处,扎进了皮肤里。
突然,握着剑柄的手臂上长出了无数的尖刺,整个手臂都被骇人的锥刺洞穿,剑柄的龙头骨上方缓缓浮出了鲜红的血液,那血液缓缓向上流动着,凝聚成了剑身的模样。
那些锥刺缩回了皮肤里,除了短袖上被扎穿的洞外,整个手臂没有留下一点血迹。
渡修只觉得耳旁有一阵风吹过,握着剑的秦禾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来不及闪躲,就被一剑斩飞了出去,他的衣服被切开一个口子,背上也多了一条刀口,整个后背都被血水浸透,伤口处还有淡淡的,微弱的紫光。
渡修的双剑被击飞到了两边,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回头望向秦禾刚才落脚的地方,只剩下了一道紫色的残影。
渡修背后突然张开了一对巨大的翅膀,在秦禾的剑触碰到翅膀的瞬间,划过翅膀的剑身就如同液体蒸发一般,剑身离开翅膀后,龙骨头上方的血液又缓缓向剑锋处汇聚,整把剑恢复如初。
渡修站直了身子,又转过身面向站在不远处的秦禾。秦禾手里轻轻地颠着剑,正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渡修。那眼神中,似乎夹杂着太多情绪,有厌倦,有愤怒,有疑惑,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尤渡啊尤渡,你难道现在还不清楚当初被人类赶出那个小镇,被神都随意抛弃的原因是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所以他们才对你经常干这种给颗糖扇两巴掌的事啊!”
秦禾将长剑插在地上,然后撑着剑柄继续说道:“像你这么善良的,我活了这么久只见过两个,一个不知道现在正躲在哪里为情所伤,而另一个......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温柔的像个孬种。”
“拿出你真正的实力吧,向我证明,你不是个懦夫。”
秦禾望着渡修,发现渡修正咬紧牙关,强行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秦禾激动的狂笑了起来,“对,没错,就是这样,不要抗拒它,就这么随意的,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愤怒吧,不要克制自己啊!”
“这种最原始的冲动真是一种美妙的情绪......来,杀死我吧,趁着愤怒......”
渡修抹开嘴角的血,终于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伸出右手对准秦禾的头,袖口突然飞出无数的藤蔓,在空中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颗飞射出去的导弹,飞速地向秦禾冲去。
秦禾看着飞过来的藤蔓,闭上了双眼,像是歌舞剧谢幕一般,高举着手臂,脸上带着享受的笑容,似乎收获了无数的掌声。
在那些藤蔓即将触碰到秦禾的一瞬间,渡修跪在地上,紧闭着双眼,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那藤蔓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砸向了洞穴另一旁的石壁,石壁被砸毁了半边,堵住了一个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洞口。
秦禾睁开眼,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渡修,“你太无趣了。”
“你现在既不是神,也不是什么佛,装什么大慈大悲。”秦禾握住剑柄,龙头的眼睛突然冒着紫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