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人,只是一具存放百年的尸体。他们就像人一样什么都能做,除了吃饭,他们不吃饭,至于吃什么巫医没有提。而且他们只要摔倒仰躺在地,他们就会弹起来,就像你刚才那样。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才会看出他们和真正的人之间的差别来。
“是不是很好玩很有趣?你们以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那儿真的很好玩的?虽然我经常迷路,不一定会到那个小部落。不过不用担心,哪怕不能到那个小部落,我们也能够到一个很少有人能找到的地方。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哦,而且我到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她笑眯眯地看着脸色发青、汗如雨下的三人和不停弯腰低呕的青娘,小言像天真不解事的小孩子似的眨眨眼,往他们走过去,四人一看她靠近,急急后退。
“哎呀,我不知道你们这么胆小呀。如果我早知道你们这么胆小,我也不会说这些吓人的话给你们听的。好了,不要怕,我不说不就行了吗?”她嘟嘟嘴,十分委屈地说。四人又后退一步,池一指着她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要尝尝吗?味道很好哦。”小言看他们确实不是很舒服的样子,说够了的小言自然地岔开刚才的话题。将手心里躺着的那串花递到四人前面,睁着大大的眼睛,用期待的眼神、诱哄的口吻蛊惑着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与她一起品尝。递到池一面前,池一飞身向后,离她远远的;青娘咬咬嘴唇,撕下一小块,用“壮士一去不复还”般视死如归的神情从掀开面纱一角塞进嘴里,在小言的注视下胡乱咬了几下,小言一转身她忙不迭将花瓣吞下,眼睛猛地收缩;水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地撕下两个花瓣,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小言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小言眼带期盼,急切地问。水生不理会她的催促,细细嚼烂,等所有的花瓣都吞下去了才慢吞吞地点点头,面带惊讶地说:“甜甜的,很好吃。”“是吧,是吧,我就说很好吃的。”小言在原地转了一圈,高兴地说,“他们要么不吃要么吃得很敷衍,只有你最好了,我决定和你交朋友。”“那,要多谢小言姑娘了。”水生面带笑容,语带调侃地说。“不谢,不谢。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小言踮起脚,拍着他的肩膀说。
“我也要。”石头突然在她的身后说话,小言被吓得抖了一下。放下手,双脚着地,转过身对着石头大吼:“你以为你是那种整天飘来飘去的东西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小言说一句,就用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指在石头的胸口下面戳一下,向前走一步,石头也随着她的前进而后退。
“我要吃。”石头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只是重复了一次。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以为你是饭桶啊?不给,要吃自己去摘啊。”小言的火气越来越大,戳在石头身上的次数更多了,力量也更大了,小言的手指都泛红了。
“小言姑娘,既然石头想吃,你又有那么多,就分给他一点吧?”水生看着气势汹汹的小言,又看看一脸坚持的石头,十分地无赖。他十分无奈。他是从小与石头一起长大的,族中的孩子少,他们都是在一起玩耍一起学习的。石头就是一个真正的石头脑袋,脑袋从来不会转弯,认定的事就一条道走到黑。别人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是撞了南墙都不知道回头的人。看样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石头一门心思和小言做对。而小言姑娘,虽然他才和她相交时间不长,交情不深,但,小言姑娘想到什么做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性格,以及喜怒无常的脾气都已经深深刻入他的心底。他知道要石头让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要小言让步是也不可能的,只是他们是同伴,只得出来当个和事佬,希望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小言能够记得要和他交朋友的话,能够卖她几分薄面,将多余的不要的花给石头。
“好吧,既然我的朋友要我给你一些,那就都给你吧。”小言看着手上不少于五朵的花,又看看水生眼中的祈求,终于不甘不愿地松口答应了,水生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是同伴,生死相关,如果他们五人之间有间隙,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儿。石头和小言姑娘有间隙,他们活下来的机会就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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