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们好像也感觉到小言的真心,慢慢平静下来,亭子也不再晃动。但小言相信她的话它们已经明白了,它们不知什么原因,由本来只会吞噬小虫子和一些小野兽的普通藤蔓,变成了这种会绞杀人命和迷惑人心的藤蔓,它们已经具有了某种本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杀气和善意。所以,它们会好好地守着她的心,她的情,她最后的一丝善念。而且为了保护他,这三层冰宫她还为那些有缘进入的人和畜生准备了不少的好东西,只要他们有邪念,保管他们会一生难忘。
小言坐在床边握着男人的右手,看着在床尾紫芸草上较劲的紫儿和绿儿,一会儿左去了,一会儿又向右,摔倒了,重新站起来,又开始较劲。看了一会儿,小言失去了兴致,转过头看着男人安详的睡脸,翻身上床在他的身边躺下,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冰宫之中无日月,冰宫之外的地方时间照样在流逝。就在小言刚刚到小丘的时候,雅彤绿园,南宫五个兄弟姐妹正在为他们娘亲的生辰做着最后的准备。残月和花惹香从残月距雅彤千里之外的山庄出发,快马加鞭,赶往绿园。相心、妙柯和雅漪带着嫂子罗香如、老四重庸以及他们自己还有其他兄弟准备的十车寿礼,前往绿园;而罗香如和重庸镇守他们的家,为残月公子姐姐前来下聘做准备,还要让那些难听的话尽量消失。林祁曜和全杪也商量着,为那位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的角羽传说中的娘亲准备一份厚礼。水生也让族人押送四车石头,以及族中每一个人包括石头的心意,共计共计二十二车,送往雅彤。
在新建起来的静啸山庄里,兰生春和吴辰骁正在书房里商讨问题。“师兄,近一段时间,我放在在江湖各地的探子来报,武林中突然出现了许多路江湖中人,有些许久不轻易出现的武林中人都出现了,甚至有外邦江湖中人大举进入中原。后来我又让人仔细打探,原来那些人都是冲着雅彤绿园的一场生辰而来。只是怎么也无法打探出,是谁人的生辰,只打听到是两个三个月前突然出现的两个小姑娘为她们的娘亲筹办的,在十多天前,绿园又来了五个少年和一个老妇人。其中两个少年,一个蒲家陵全杪,一个是鬼门林祁曜。昨天我刚刚收到消息,残月公子和擎驭帮大当家,也在往雅彤赶来,还有擎驭帮的三当家和五当家也往雅彤而来。总之,所有的武林中人都在往雅彤赶来,倥漠武林和苗疆也有人往雅彤赶来。看起来好像都是冲着那场生辰宴。师兄,你说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让那么多武林中人齐聚雅彤一个地方?他们要做的真的只是筹办一场生辰宴吗?”兰生春看着吴辰骁,烦躁不安的说。
“生春,我已经知道了。冷静,现在一定要冷静。尹尧那个奸相一直对江湖门派进行血洗,他逢行顺昌逆亡,不愿归顺的江湖门派被剿灭,也有一些甘为奸相爪牙,为虎作伥。你很累,我知道。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要越冷静。烦躁不安没有用,只会让我们失去正确的判断,只有冷静才能帮助我们找到解决的方法。
“生春,静静地听我说。我曾听擎驭帮的夜五爷提过,残月公子有一位让他敬如天人的姐姐。残月公子从不主动参与任何事,也不轻易从他的无名山庄出来。最近次出来还是因为擎驭帮大当家失踪,上一次我的生辰残月公子也出现了,是因为他的两个侄子。他的两个侄子当时就是跟着,蒲家陵的少主人,和鬼门的少门主来的。如此看来,残月公子和他的两个侄子都一齐前往雅彤绿园,这绝不会是偶然,那个生辰宴的主人,应该是与他们三人都是亲近之人。那两个小姑娘应该就是为残月公子的姐姐筹办生辰宴,而她们又自称是为她们的娘亲筹办,那,她们也就是残月公子的外甥女。那一切就明白了,擎驭帮会前来参加,肯定是因为残月公子。
“看残月公子习性,他的姐姐也不会是争名夺利之辈,他们的生辰宴也会仅仅是一场生辰宴。至于那些武林中人齐聚雅彤,一定是别有目的。不过他们这次的算盘可是打错了,他们的目的不仅不会实现,反而会铩羽而归。”吴辰骁的双手按在兰生春的双肩,眼睛看着兰生春的双眼,温声细语,一点一点为兰生春分析。他知道兰生春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又没有人帮他分担,而奸相又来得太猛太烈,他才会这样暴躁不安。
“师兄,怎么说?”兰生春看着吴辰骁的双眼,慢慢恢复平静,但脑袋还是一片混乱,根本无法进行思考,便直接问吴辰骁。吴辰骁见兰生春恢复冷静,便放开他的双肩,坐到了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
“很简单,你只是还没有恢复冷静,否则这是轻易就能想到的。残月公子敬其姐若天人,她的儿女又十分的爱重敬服他们的娘亲,才会这样大摆生辰宴。如果有人在生辰宴上闹事,甚至在生辰宴上行各种不轨之事,将生辰宴整个的搅和了。你说,他们会怎么做?”吴辰骁笑着说。
“我知道了。他们一定会好好招呼,那些在生辰宴上捣乱的人。而且她的弟弟、儿女都是如此不凡之人,那她也该是一位受人敬佩的人,破坏了她女儿的心意,他们肯定会不能善了了。我们也要去参加那场生辰宴,明日一早就出发。”兰生春恢复了冷静,脑袋里清晰地分析意利弊,不一会儿就全都理顺了,下定决心前去雅彤。
一大清早,林祁曜和全杪用过早膳后,就一起到绿园大厅找角羽五人,他们一进绿园的大厅,就发现那五人早就坐在大厅里,正凑在一起,兴奋地说些什么。阙徵的爱琴随意放在身后的椅子上,就连一向稳重温和的羽和端庄雅致的南商都提高了声音,与其他三人正在进行激烈的争论,更不用说平时连稳重端庄都不知道怎么写的角和南宫了,两人就差手舞足蹈了。在绿园呆了也有五六日了,对其他三人的秉性都有了一个粗浅的认识,知道他们正在争论的事情一定很重要。林全两人也不打搅他们,自己拖过一张椅子,坐在五人身边,听五人争论。
听了一会儿,林全大概猜出是一件什么事了,林祁曜可是忍不住了。林祁曜眼巴巴地看着他对面的南宫,兴奋地问:“下聘?是你们的娘亲要成亲了吗?太好了,我还没有筹办过成亲的一切,我也帮忙。”林祁曜自己在那儿高兴地手舞足蹈,全杪掩着脸,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阙徵右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击打,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南商端起眼前的茶杯,小口啜着,不理会那个笨蛋;羽赶紧将自己和角面前的茶杯端走,角吃惊地张大嘴,眼神不停地在林祁曜身上扫过,那神情活脱脱像见了鬼,口水让嘴唇更加鲜艳了;南宫翻了一个白眼,就差在脸上写上“你是笨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