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努力往上攀爬,就是为了让别人巴结讨好自己,越到后来,敢于戏弄他的人就越少。如果是以前,尹尧不会这样喜怒形于色,即使再不满,也会压在心里,等日后有机会加以报复。只是他没有当上丞相之前,就已经是位高权重,人人巴结讨好,特别是在当上丞相之后,皇帝都要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相父,哪里还有人敢戏弄他?让他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人,万万人之上,所有人都应该奉承与他。
“大人的耐性可不如大人的那张脸能看,这不,那个少年不是下去了吗?”小言笑着说,“又上了一个少年师兄样的人。大人耐性不好可不是小事,不知大人以为呢?”
“本相从不认为耐性不好是小事,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像皇上这样位高权重的,即使做错了,也不会有人指责,更何况只是性子急了点。夫人以为可否?”尹尧儒雅地笑着,然后说。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人字字珠玑,又具玄机,可不是我这个无知村妇能弄得懂的,大人的凌云壮志,我不懂,大人的雄才伟略,我也不懂。我只懂得这比武又结束了一场,那个少年师兄样的人留了下来,中年男人被扔下了擂台,让其他人吓破了胆,犹豫不决。如果再没有中原人士上去,中原武林就输定了。那样倒是如了大人的愿,不过也如了苗疆和倥漠的愿。中原武林衰微,天下武林就会重新排位,苗疆和倥漠武林就会凌架于中原武林之上,苗疆想要脱离中原的掌控就简单多了,而倥漠想要东进入侵中原就更容易了。就是不知道到那时,丞相大人是否还是大人,你的权力富贵还在不在?”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即使中原武林败了,朝廷也未必会败,只要朝廷不败,本相的权力和富贵都不会失去,本相依然是大人,万万人之上的大人。”尹尧不紧不慢地说着,使劲喝了一口茶水,“本相是没有所谓,不过不知道夫人是不是也没有所谓。”
“劳大人费心了,我一介妇人,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大人的遭遇还真是不好言说。这第一,即便朝廷赢了,大人还会不会是丞相大人,这谁也不敢说,此事只有天知道。第二,倘若朝廷输了,大人就是败军之将,亡国之臣,还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是伏小作低,就是伺候大人的国君直到死亡的那一日。不过我看大人耐性不好,可不是能低三下四,奉承巴结的人,前一条路算是断了。还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废了现在的皇帝,自立为王,不过这可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前面可是充满了荆棘坎坷,中原朝廷本来兵力就不足,还被分作是大人的,皇帝的,以及前丞相的,大人一派力量最大,不过,即使大人胜了,也会损失惨重,孜龟和蝤泠想要进入中原就是畅通无阻了,大人可是他们的功臣,他们一定会好好招待大人的。
“这样看起来,应该担心的不是我这样的小门小户的妇人,而是像大人这样的位高权重的人。而且大人这样的,结果不会很好,真是遗憾。”小言脸上出现了遗憾的神情。“大人的富贵生活大概要结束了,反身变为阶下囚。大人一点儿不担心焦急,可谓是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真是可怕啊。大人,相逢即是有缘,假如来日大人无处可去,又不嫌弃,不妨前来绿园,几间房屋,一些饭菜,绿园还是能够供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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