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这样俊逸的身手,众人也不是没有见过,真正让大家惊异的是,在小言移动的过程中,绿园里的一切都像是停止了一样,小言快速的移动,什么都没有带起来的,没有刮起风,也没有卷起灰尘。没有人感觉到小言的移动,是看到的,看到一道黑色旋影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看到小言端坐在椅子上,捧着一只冒着白气的茶杯,慢慢往嘴边送。至于小言是什么时候坐上了自己的椅子的,又是怎么样端起茶杯的,茶杯中的热气腾腾的茶水是什么时候斟上的,没有人看见,在所有人的记忆中都不存在,他们都只看到端着茶杯的小言。
小言猛地一眼看起来,十分的不起眼,特别是她的身边围着的不是青年才俊,就是绝代佳人,置身其中的小言就更不起眼了。然而时间一长,所有人的目光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集中在小言身上,即使她不言不语,不动不移,也没有人能够忽略她,恍如巍巍山峦,让人们下意识中期望靠近她,在心中充满以及都不能觉察的信任钦佩,以及一种难言的敬畏惧怕。小言永远都是一副不悲不喜不怒不惊的模样,置身于一个众人无法碰触的地方,看起来近在眼前,实际上却是远在天边。
她整个人被包裹在浓浓的迷雾中,飘飘渺渺的,似清晰又似朦胧,一会儿真一会儿幻。总在你自认为对她足够了解的时候,给你当头棒喝,揭开面上的一层薄雾,一个新的你从来没想过的,想也想不到的小言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依然如梦如幻,没有人能够抓得住。然而正是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吸引着一批一批的人前赴后继,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幸运的人,能够揭开她的一层层面纱,抓住一个真正的小言,一个特别的小言。
可惜,从来没有人能够获得成功,没有人能够真正走进她的眼里心里,包括那些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和孩子们。她的眼睛依然魔魅,只是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心中的寒冷消去,没有人能为她冰封的双眼解冻。那些前赴后继的人,要么已经认清楚了小言的本质,放弃这个梦一般迷蒙又诱人的女子,将这个女子关在心的一角,离开了;要么不死心留了下来,不期望小言的眼中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只是甘愿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能够偶尔看着她,默默守护她;自然也有不同的,他们选择了恨,抱着自己得不到,就毁了小言的想法,不停地捣乱,不停地派人追杀她。那些留下来的,成为了小言的护卫,那些离开的人到哪儿去了,没有人知道,小言也不在意。至于那些想要小言的命的人,小言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已经习惯了被人追杀的日子,倘若有一天那些暗中紧紧跟着她的人突然消失了,说不定她还会很不习惯呢。
白发白眉男人和驼子听到小言的话,盯着小言的目光更加热切了,眼眶微微发红,双唇不停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一下子就跃上了擂台,驼子站在一个角落,白发白眉男人把手按在腰间,从腰带里抽出一把只有三寸宽一尺左右的刀,这把刀刀身和刀柄之间有一条不足一尺的链子,刀的全身都闪着银白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白发白眉男人握着刀柄,在台上耍弄起来,挑、刺、劈、扫、砍,配合着他稳健多变的步法身法,一时间擂台上银光闪闪,寒意四射。银色刀光在男人身体四周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水泼不进,油浇不入,根本就没有破绽。“献丑了。”男人一套刀法耍完后,收刀敛气,抱拳作揖。说完,飘飘然,落到了地上,走回自己的座位。
驼子撩开衣摆,从双腿抽出一双长约两尺的黑色双拐,“碰”地一声拄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双拐在手心不停地旋转,刺、砍、砸、劈,每一下都带出呼呼的风声,两条黑色的光芒,在空中交替攻击,然后又分开,上下左右,大开大阖,毫无破绽。“驼子献丑了。”驼子收了功,双拐在手掌心中快速转了几圈后,驼子将双拐重新插回衣摆下的双腿。打拱作揖,谦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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