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全被扣押并五花大绑于一个马栏之内,已经被毒打了一夜。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刘德全、刘侍全听闻哥哥如此遭遇,心急如焚。刘行全的妻子早亡,留有一个女儿,尚未满十岁。第二天携刘行全的女儿,就找到了王贵,商议对策。
“王贵兄,我哥现被绑在马栏内,已经一夜了,恳请你向将军求情,放了他!”刘德全满眼泪花的恳求道。
“我也想替刘副将说情,怎奈王将军今天谁都不见。也不让任何人接近马栏,还派人监管着马栏,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王贵摇了摇头。
“叔叔,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刘行全女儿揉着眼睛,哭泣起来。
“要不让小姑娘去求求看吧。毕竟将军是她舅舅,不看僧面看佛面,或许将军会动情。”王贵说道。
刘德全和刘侍全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便携带刘行全的女儿来到了王绪的军帐外,王绪的军帐后面,便是马栏。马栏作为将军天然的安全屏障,也像一堵围墙,包围着军帐,王绪正在军帐中饮酒。
军账外的卫士们,看到刘德全和刘侍全,立即拦住了他,不让他们觐见将军。
“将军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卫士毫不客气道。
未等刘德全、刘侍全开口,刘行全的女儿立即大声喊道:
“舅舅……”
王绪听到账外有小孩子的喊他舅舅,心里已知道是刘行全的女儿。作为义军首领,自从在寿州起义之后,他再无暇顾及自己的妹妹以及外甥女,虽然妹妹在动乱中死亡,刘行全带着女儿也从了自己的军队一同出征起义,但是身为首领,领军打战、治人管事已经足够他闹心的,家里亲情基本无暇顾及,难得有闲暇也是寻欢作乐,并无心思顾及家眷。更何况他和刘行全关系并不好,如今,刘行全女儿来喊他舅舅,他竟然觉得有些生疏。
“谁在外面喧闹!”王绪并不想出去,在军帐内大喝道。
“禀将军,外面有人求见将军!”一名卫士进帐请示道。
“不是说了今日不见任何人吗!”王绪怒斥道。
“舅舅……舅舅……呜呜呜……”刘行全女儿听到军帐内的声音,歇斯底里大声哭喊起来。“放了我爸爸,放了我爸爸!”其他军帐的将士和随从家眷,也纷纷被小女孩的哭声所影响,朝这军帐这里观望着。
“来呀,把外面的人抓起来!”王绪感觉自己颜面无存,恼羞成怒道。
军帐外的卫士立即把刘德全、刘侍全以及刘行全女儿抓了起来。
“放了我,放了我!爸爸……爸爸……我要爸爸!”刘行全的女儿大呼道。
“将军!将军……”刘德全赶忙大呼道,“念在我哥随军征战多年的份上,请饶恕他吧!”
“将军,请将军恕罪!放了我们吧!”被绑起来的刘侍全也大呼道。
众多将士和士兵也纷纷围了过来,议论纷纷。王潮和王贵、王审知、王审邽,以及池鲤腾等人也赶了过来,王审知冲着军帐,请示道:
“将军!刘副将,已经关在马栏一夜,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还请将军宽宏大量,放了他吧!”
“是啊,将军,请你放了刘副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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