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与陆逊听孙茹说起丹阳之乱后,皆是瞠目结舌。十来岁的小女娃,不仅断言边鸿有同谋,还在太守府遭劫掠时挺身而出,更是断定妫览、戴员会来追杀,早早设下伏兵。伏兵?陆逊不禁问道:“敢问孙小姐,是如何通知徐元设下伏兵的?”
孙茹从小跟随父亲孙策出入军营,见多了三大五粗、虎背熊腰的将军,像陆逊这般唇红齿白、温文儒雅的书生,倒是少见。其中周瑜算是一个,但是周瑜与孙策同龄,又与孙策称兄道弟,算是孙茹的父辈。而陆逊当时十八九岁,正是朝气勃发之时,对情窦初开的孙茹有莫名的吸引力。孙茹见陆逊见问,脸上不免显出一丝羞意,低头反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陆逊作揖道:“小生陆逊,陆伯言,也是吴郡人士。”
孙茹讶异道:“可是只身劝降扬州南部诸郡的陆逊?四大家族陆氏掌门?”
陆逊道:“正是在下。”
陆逊不被孙策重用,是因其重武轻文,除了二张之外,江东所有文人皆未得重用。但陆逊对孙氏在江东统治所做的贡献,孙茹心里一清二楚,故而心中甚是敬仰。当陆逊确认身份后,孙茹如男儿般作揖道:“久仰大名!”
“好了好了。”孙权在一旁打断道:“快说说,你是如何通知徐元设下伏兵的?”
孙茹做了个调皮的鬼脸,然后正色回道:“三叔遇害后,我料定凶手定会争夺兵权,以图大变。孙高、傅婴、徐元三人皆是我孙氏旧臣,三叔以为心腹。于是我暗中召见三人,让他们早做准备。当时尚且不知凶手是何人,于是约定,届时将兵符交于何人,其必为凶手。又怕三人无法取信将士,于是将松纹古锭刀交于三人。考虑到城内拥挤,大军多有不便,于是约定在城南十里外小树林设伏,有我设法引凶手前往。”
孙权闻言,不禁叹道:“妫览、戴员若不是欲赶尽杀绝,也不会中了埋伏。”
孙茹嘻嘻笑道:“戴员谨小慎微,我故意在二人前表现出众,戴员必定担心留我为后患。妫览凶残,更是不能留我。故而我肯定二人会来斩草除根。”
陆逊感叹道:“孙小姐神机妙算,简直是张良转世啊。”
听到陆逊如此夸赞,孙茹脸上又现羞涩,谦逊道:“公子谬赞了。比起公子的大智大勇,小女这都是雕虫小技。”
孙权哈哈笑道:“既然你二人相互仰慕,不如我做媒让你二人成为夫妻可好?”
孙茹一听,顿时羞红了脸,嗔怒道:“二叔,你……羞死人了!”说完,孙茹就忍不住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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