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向外看了一下天色。
“父皇,天快亮了,马上就要上朝了。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儿子先告退了。”
“那好,若是无事,你就先回去吧。”
“是,父皇。”夏阳拱手“让陈公公送我一下吧。”
‘嗯?’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夏阳“陈林,去吧。”
“是,皇上。”
“谢父皇。”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看着夏阳渐渐离去的身影,皇帝的手指无意识的轻敲桌面。
“真人,对阳儿的话,你怎么看。”皇帝突然问道。
“皇上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清虚真人言辞有些闪烁。
皇帝看着清虚真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摇着手说道:“我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听听你的意见,朕的心里也许会踏实一点。说说吧。”
“三皇子刚才没全说实话。”清虚真人意味难明的说道。
“还有呢?”
“还有什么?皇上想让我说什么?”清虚真人看向皇帝。
“皇上,三皇子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子嗣,他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做事自有分寸,既然不愿把事情告诉我们,自然是有道理的,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清虚真人问道。
“阳儿的性子我自是知道的。可是今天晚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想想他们两人交手时的情景,朕都有些心悸啊?特别是最后一招,即使是远在百米之外,在高高的城墙之上,身边又有诸多的护卫,可是在那一刻朕都没感觉到朕的命是属于自己的。”
“阳儿的武功可是你手把手教的,你能做到这一点吗?以前朕知道阳儿天资聪颖,际遇非凡,武功超过你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现在有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了一个天元宗,对于这一点,你就没什么想法吗?这里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心里有何猜测不妨说说。”皇帝盯着清虚真人说道。
“皇上,有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了,又何必非要说出来呢?皇上的皇宫可是天下是非之地,人多嘴杂。皇上您也说了,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一个天元宗,那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冒出地元宗,天元教来,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又何必诉诸于口呢?若真是如我们所想,我们可挡不住他们的手段。”
“是啊,道理我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想问问。”
“皇上,说实话,就在昨天,他跟我讲解他所创造的功法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今天晚上的事情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而已。”
“哦~他创的功法你已经看过了?”皇帝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的,比我们青云观的功法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天地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啊。”清虚真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是感慨。
“青云观虽然身处京城,甚少参与江湖之事,可是你们的功夫可是天下首屈一指的,你说的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些。”
“皇上可不要忘了,我们的三皇子可不是平凡人啊。就算他拿出比这更加高深的功法,我也一点都不感觉奇怪。”
皇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是啊。阳儿可不是平凡人。犹记得他当时出生时,也是像现在这样,是冬天。那天天上还下着雪,可是不知怎么的,寒风诈起,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啊,直到阳儿出生,一切都停了,风消云散,阳光照了进来,照在身上暖暖的,当时我就知道阳儿天生不凡。”
“我想起来了,当时天象变得很快,掌教师兄还为了这件事情特地找我商量过,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以前还没有把这件事与三皇子联系起来,可是今天听皇上说来,这样的天象与三皇子脱不了干系啊。”清虚真人说道。
“所以,我对阳儿总是特别的关注。不仅仅是因为他母妃的原因。后来阳儿的情况也让朕更加相信了朕的判断。两岁识文弄墨,三岁通读百家,习武强身。我本来只是以为阳儿只是天眷之人,现在看来他也许是谪仙降世,而且还生在皇家,不知是福是祸啊?”皇帝忽然忧心忡忡的说道。
清虚真人听完心中一叹,皇帝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清虚真人此时也能理解皇帝心中的想法,两人的感受现在也许是一样的,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可是突然之间就有了另外一种身份,说起来很高大上,可是正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中的感受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皇上想太多了,依我看是福非祸。三皇子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子嗣,有他在,大夏足可以安稳无忧了。”
“但愿如此吧。”皇帝叹气说道“不过,等他出手那就是下下之策,打铁还需自身硬,还是由朝廷解决才是正途,走其他的途径就算是能压一时,又岂能压一世。”
“那就要看皇上的筹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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