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无一城外的一战也是打得舒服,浑身舒舒服服。”白游甩甩手踢踢脚,竟差点摔了个跟头。
将手中的干柴添进篝火里,忘情笑道:“白兄你就少得意一点吧,刚刚就差点摔了。”
“可惜了,没摔成,实在是太可惜了。”孟清窈也来帮嘴。
“你俩又合伙欺负我,还咒我摔跟头。既然如此期望,我就定要让你们失望,偏偏坐了个端端正正,莫说摔跟头,连摇晃一下也不可能。”
忘情也不理他,而是说着其他:“明儿就要去居尧关了,按着那些人的口风,明晚的比斗还是安置在无一城外。”
“不就是在一个地方打上两场吗?忘情你真是越来越挑剔了,听你说话的语气就让我捋了个清白。”白游忽地话锋一转,问道,“为何这城要叫‘无一’?跟着其他几城一点儿不搭。”
“‘无一’是取自‘九死无一生’,可见南越对犯境之敌的决绝,连一线生机也不给敌人留。在酒楼的时候邻座有人说过,也不知你听到那儿去了?”孟清窈横了一眼白游,紧接着就看向忘情,“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有其他打算吧?”
白游大睁着双眼一脸的疑惑,他还真没弄明白她何以这样说。
“我觉得在无一城外没得在居尧关外好,虽然在哪儿都是一战,不过我却更期望是后者。”
白游立马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他隐隐觉得忘情有更深沉的理由,故而他自愿坐享其成,决计不耗费精力加入讨论。
“理由呢?”孟清窈轻声问道。
白游心想:看嘛,果不其然,接下来忘情就得罗列出一堆理由。
“既然在酒楼时清窈姐听见了关于无一城名由的解释,那应该也没忘记席上有人说的那关于华陶关的南唐修者的话吧?”
咦,说好的理由呢……我当时是在干什么,怎地这个也没听见?白游看向了孟清窈。
“自然是不会忘记,不过我觉得那事儿实属正常。南唐和南越因着相邻本就战事不断,故而于各地的修者而言,也被烙上了地域的印记。虽说不像红尘之世那样举国以战,但私下的摩擦却也是不断。所以就见不得别地好,同样的道理,就乐见别地出些丑事。”
白游跟着孟清窈一道看向忘情。
“原来如此。真未想到积怨如此之深,也未想到竟能如此幼稚。”看着孟清窈并未有愠怒之色,忘情继续说道,“那就更不应该将这最末一战安置在无一城外,如若不然,不论结果如何,定是会引起南唐修者的嘲笑。我们赢了,那叫举一地之才俊也奈何不了区区三人;我们输了,那叫南越终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不过却早已七零八落。所以,我们要在居尧关外比斗,好叫从华陶关赶来的南唐修者瞧瞧,我们乃是凭真本事,南越的修者也不是假把式。”
白游慢慢咀嚼着这些话,越想越有道理。
“还是你考虑得细腻,省得我们去了南唐还被好些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找上门来。在居尧关外比斗,可谓一举多得。既堵了悠悠之口,又退了繁繁之意。我们在南越可是修炼了两年有余,还是成长极快的两年。而且在这边的朋友也不少,不提议换个比斗的场所的话,怕是对他们也不好交代。”
“清窈说的跟我想的乃是一样,想想武虬那厮,定会不给我好脸色看。”白游摩挲着下颔,“而且这大张旗鼓从西打到东的壮举可不单单是我们实力强劲就能完成,也只有在南越这民风彪悍、毗邻妖地的地方才行吧。”
忘情和孟清窈也同意白游的说法,这乃是一个你情我愿不计较的局面,乃是两方人马默契促成的结果。
“那感情好,既然你俩都同意,那么我明早就找个人去说说,早些解决此事也好,省得心里牵挂。”
“咦,你还认识那样的人?”
“笨,随便找个,自然会传开,也就自然而然地会有人去办。”孟清窈白了白游一眼,他只得尴尬地嘿嘿笑。
“不过啊忘情,我们将场所换去了居尧关外,那些南唐之人若是赶来观战,会不会当时就与这边的起冲突?”白游鬼使神差地想到这个。
孟清窈抢过话来说道:“虽然南唐之人对南越多是看不顺眼,但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清窈你可别高看了他们,我给你说啊,忘情是红尘阁弟子,古熏然还不是各种看他不顺眼,这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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