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梦就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他昨晚一直没有睡好,总是在思考着如何去救他的兄长流风。他起来后,默默无言,叫小二安排了早饭,与小二结算了房钱,出门上马便行。
他思考了半晌,觉得还是先去诛月城去找二位师父,和他们一起来救流风较好,便又快马加鞭,行了一日,来到一处庄院。梦见天色已晚,便寻思在此庄投宿一晚,便敲了敲房门。
随着“吱呀”的一声,一位庄客开了庄门,梦上前施礼道:“小人姓张,排行第三,本欲去诛月城去投奔一个亲戚,但因贪行了些路程,误了宿店,来到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欲投贵庄借宿一宿,明日早行,依例拜纳房金,万望周全方便。”那庄客道:“小人先去问一问庄主太公,他若肯时,但歇不妨。”梦又施礼:“大哥方便。”庄客去了不多时,便奔回来说:“太公相请。”梦便牵了马,随庄客入内。
梦先去栓了马,然后随庄客来到了堂上,梦抬眼望那太公时,且见那太公六旬以上年纪,满头白发,红光满面,头戴灰色暖帽,身穿黑色宽衫,足穿皮靴。梦见了便拜,太公赶忙摆手道:“客人休拜,请起请起。”梦起身,与太公叙礼罢,太公与梦分宾主而坐。
太公动问道:“客人高姓?为何来此?”梦答道:“小人姓张,排行第三,今日欲前往诛月城去投奔一个亲戚,因贪行了些路程,误了宿店,便来贵庄投宿一宿。依例拜纳房金。”太公笑道:“世上哪有人顶着个房子走哩,但住不妨。客人敢未用膳?”便叫庄客安排饭食,不一会儿,便有庄客端着食物走来。梦谢了太公,吃了饭。便随庄客一同到房内安歇,太公又叫庄客给梦的马喂些饲料,梦谢了庄客,便入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梦便早早起身,寻到太公,缴纳了房金,便要行。他来到庄上一处空地内,且见两名青年,一个身着红衣,一个身着蓝衣,全都手握杆棒,互相一来一往,军器相举,梦看了半晌,不觉失口道:“这武艺,怕赢不得真好汉。”那两个青年听了大怒,一定要与梦较量。这时,只见庄主太公急匆匆地赶来,大喝一声:“不得无礼!”两人说:“怎耐这厮侮辱我们的棍法。”太公动问道:“客人会使棍棒?”梦长揖道:“小人自幼习得十八般武艺,略知一二。”两人便要和他比试,太公便道:“客官使一棒何妨?”梦笑道:“若是冲翻二位令郎,须不好看。”太公摆摆手道:“若是他们断手断脚,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梦便从刀架上拿了根杆棒,那两人摆了个架势,一齐向梦奔来,那红衣先高举棒,向梦打将来,梦往后一躲,且见那蓝衣高高跃起,于空中翻了一圈,又打将下来,梦向左侧翻躲过,那根杆棒也重重地打在地上,那两人转过身,双双提起杆棒,向梦打来,梦先防住左边那红衣打下来的棒,那蓝衣在另一侧举棒打来,梦瞅准时机,先是向上一个空翻,躲过那蓝衣打下的棒,又往那蓝衣的小腹上只一脚,那蓝衣一下子飞出十余步,手上的棒也飞了出去,那红衣见了,正待相救,梦突然别开那红衣的杆棒,向上一跳,身子一转,一下子打中了那红衣的大腿,那红衣望后便倒,梦赶忙上前,扶住了那红衣,又扶住了那蓝衣,道:“误犯尊威,乞请恕罪。”那两人赶忙拉了条椅子来给梦坐,太公上前道:“看客人这身手,一定不是一搬人。”梦赶忙起身道:“实不相瞒,小人不姓张,乃梦,自号奎木狼的便是,只因兄长尾火虎流风被那看守星汉城的天雷狮子刘赞,飞天鲸欧阳忠德所捉,小人正要去诛月城去找师父心月狐宛,亢金龙伦前来营救。”那红衣蓝衣听了,慌忙下拜,梦赶忙扶起,道:“我看你二人也不是一般人,愿求大名。”
那红衣忙道:“英雄听禀,我等祖居在此,全家都复姓端木,小人名为端木海,自号疾林豹,武艺为右翼级,刚才英雄打翻的蓝衣,乃舍弟,名为端木洋,自号星日马,武艺亦至右翼级。不曾想客官竟是江湖上有名的奎木狼。”
梦见二人也不同凡响,亦大喜,曰:“你二人,愿意和我一同去救出我大哥,尾火虎流风吗?”二人齐齐道:“在下愿往。”那端木太公大喜,赶忙置酒相待,三人饮了几杯,那端木兄弟便牵了马,拿了军器,端木太公拿出白银一盆,赠予梦,梦坚辞不受,三人一再请求,才收了一半,打点在包袱内,余下的一半,便与了端木兄弟。
三人齐出庄上,梦抬眼看了二人,果是真英雄,且见那疾林豹端木海手持两柄宣花斧,坐下一匹纯黑马,那星日马端木洋手持一对雌雄双股剑,坐下一匹纯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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