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还是在之前那间小餐馆，两人点了几个菜，席间无话，结账出来，杜飞重重地拍了拍少羽的肩膀，道：“6点的船，5点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赶到约定地方！”
孔少羽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会赶到的，等我的好消息。”
“嗯！”杜飞点了点头。
自从医院归来，他就觉得少羽发生了明显变化，变得更成熟、稳重，眼神不经意的流转之间，露出慑人的寒光。
相处十多年的深厚情感，很多话不用说出来，两人也彼此明了，杜飞清楚地知道，原来的那个书呆子，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孔少羽。
目送少羽进了出租车，消失在街道拐角，杜飞失神了好一阵子，才喃喃说道：“凤凰磐涅，浴火重生，少羽的将来，一定会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玉玲啊玉玲，如此优秀的人，摆在你的面前，你都不会珍惜，你，太傻了！”，说罢，杜飞长叹一口气，钻进了他的小面包车，车屁股冒出一股浓烟，箭矢般飞驰离开。
此前少羽只去过一次赌场，还输了个精光，这是少羽人生之中，第二次进入赌场，内在装潢的奢华，以及满目的老虎机、色子台，百家乐台，少羽平静地走过。跟第一次眼花缭乱不同的是，这一次少羽目的十分明确。
看到那些脸色悲切，长吁短叹输了钱的人，少羽想起此前，遭顾长林欺骗，被赌场吃掉从高利贷借来的钱，脸色阴郁起来，如果不是拥有透视能力，少羽知道，自己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凯子。
孔少羽摸了摸嘴角边上的络腮胡，将它按的更紧一点，这些都是杜飞以前去夜店，胡搞瞎搞，怕被人认出时的必备装备，据说还是从国外弄回来的，贴在脸上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
赌场是竺海富的地盘，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出发之前，孔少羽还是做足了功夫，就连假身份证，也是两天前，杜飞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在前台出示身份证的时候，少羽的心还是提了起来，毕竟真人跟相片，还是差距比较大，没想到那个花痴，看到孔少羽后直抛媚眼，居然连证件都没怎么看，就给自己办了会员卡。
跟所有新手一样，孔少羽进了赌场，先是漫无目的逛了几圈，又玩了会儿老虎机，看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朝21点台走去。
玩21点的人不多，整张21点台就两个人，一个是胖乎乎头顶都秃了的中年男人，另一个是穿高跟水晶凉鞋的红衣服女人。
两人之间有个空位，中年男人戴着三四个大金戒指的胖手，故意将两个筹码，拨弄的哗啦啦直响，赌场荷官一喊开局，中年男人眼皮都不眨一下，随手丢了一个价值1000的筹码到赌桌圆圈之中。
很显然中年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坐这里的目的是吊马子的，只是他表现出来大气，都喂了狗，那个红衣服女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忽略了他的存在，坐在那里，跷着腿，开叉的红裙，露出大片浑圆紧致的白腿，象牙白的玉足，勾着水晶高跟鞋，一晃一晃的。
红衣女人喝着果汁，像是打发时间一般，随手将手中的筹码，丢在桌上，一副输赢都无所谓的表情。
少羽看到红衣女人，随手丢的竟然也是1000的筹码，心里暗自苦笑，看来，自己恐怕是这张桌子里，最寒酸的一个了吧。既然知道中年男人的用意，少羽自然不愿去趟这趟浑水，独自站在赌桌末门。
看到有人来了，中年男子眼皮抬了抬，见对方识趣地站的远远的，鼻子了哼了一下，一副算你识趣的模样。
少羽暗自好笑，这中年胖子的眼光，实在不敢恭维，眼前这女人，明显对他不感冒，还使劲往人家身前凑，而且这女的面前，一摞小山高的筹码，实在不像是缺钱的人。
开牌，庄家大，通吃！荷官收走了桌上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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