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高手!韩牧瞳孔微缩,左手勒马,右手摸上横刀刀柄。
“韩兄弟别误会,我家主人想见韩兄弟你一面,别无恶意,为此早早在等候,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心中奇怪,能让此等高手甘心为仆的,可不是一般人,如果真要对付他,不会这一点点人,韩牧随他进了亭中,却见厅中厅中只有一绝美女子,仔细一思量,这不正是那日见到的晋阳郡主吗?
韩牧赶紧行了一个军礼,自己一个小小哨长,在金枝玉叶面前可不够看,难怪能驱使这样的高手。
“韩牧不知郡主玉驾在此,多有得罪,不知郡主此番……”
“韩哨长,昨日宴会中那些言语不必理会,你是我大齐最英勇的士兵,舍生忘死,保家卫国,别人不知道,但是本郡主是知道的,今日得知你要去边关,今日特来相送!”晋阳郡主正色道,又给韩牧端来一杯酒:“希望韩哨长杀敌立功,下次再见面就是韩将军了!”
韩牧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位郡主没有一点皇家的娇骄之气,他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郡主款待,韩牧定当杀敌立功报效国家,就此告辞!”
“韩哨长且慢,”晋阳郡主款款走来,手里捧着一把样式普通的横刀,“战场刀枪无眼,希望你带着一把好刀,在战场之上可以逢凶化吉!”
韩牧见是普通横刀,便没有拒绝:“如此多谢郡主殿下!郡主恩情改日再报,韩牧告辞!”转身上马,飘然远去。
乌云速度飞快,韩牧回头望去,目力所及,晋阳郡主还在望着自己的方向……
只用了几日,韩牧回到了贺兰关,销了假,和旅帅,铁流,猴子等人去阿正嫂的小饭馆吃饭,他抱着个羊腿啃着,只觉得还是这里的饭食好吃,哪怕洛阳的精美十倍,也没有这个味道。
“阿正嫂,你的手艺见长了,好吃!”韩牧大快朵颐,似乎好久没吃饭了,格外的香。
几人面面相觑,奇怪的看着他,不是说长安洛阳物华天宝之地,不至于饿成这样吧,可能是赶路太急饿了吧……
“韩牧,过两日你就要去灵州开始比武了,我给你说说咱大齐的武举,大齐九卫加上各地方府兵,人数超百万,高手如云,想要取得好成绩那是何等艰难。”旅帅韩茂德想起来他当年参加武举的情形,接着说道:“西北的左右骁卫,北方的左右武卫,辽东卫,天南卫,靖海卫,金吾卫,江南屯卫,虽然战斗力各有不同,但是那个军中没有几个高手?”
“这些高手中不乏能开六石弓的猛将,大齐武人艰难啊,世家将门把持着武官的晋升通道,这些年,边境基本算得上安宁,没有军功没有家世想要往上爬,简直是痴人说梦。因此武举竞争就显得格外激烈,武状元一般至少是六品的果毅校尉!武举人也能是七品的折冲校尉八品的副尉。”
韩牧知道果毅校尉是校官中位阶最高的了,哨长只是低级军官没有品级,若是夺了状元,只需要积累个几年,就能做个副将甚至参将,鲤鱼跃龙门,那时候阿正嫂喊的韩将军才是货真价实的将军。
旅帅喝醉了,看来他当年的成绩不咋地。
……
韩牧带着横刀长枪,六石弓,他的横刀是郡主送的那一把,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横刀,但是回到扒出来才发现这把刀寒光湛湛,云纹缭绕,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刀,本不该收下的,不过现在为时已晚,以后有机会再还给郡主吧。
由于没有战事,楚镇熊干脆自己带队,领着贺兰关一行大约十余人,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很快熟络。
在军营安顿的时候,韩牧见到了一个熟人,秦元志,那个带兵追杀他的人,是他杀了马平,这人也在这里,韩牧眼中冒火,不过他忍住了,军营中动手军法无情,莽夫所为,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
回到营房,心中抑郁,韩牧提议去喝酒,他请客,军中将士几乎没有不好酒的,找了家最大的酒楼。
没有什么胃口,只管喝酒,不一会就喝的双眼通红,突然听到隔壁有声音传来:“秦哨长,敬你一杯,祝你此次比武旗开得胜!”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来,干了!”这个声音韩牧记得,他听觉敏锐,一下子就知道是那个秦元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在军营里没动手,在这里还能放过你?即便不能杀了也要揍他一顿。
韩牧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一脚把房间隔断的木板踢了个粉碎,大喝一声:“喝酒就喝酒,聒噪!”
顺手抄起桌上热气腾腾的大盆面汤,用力向秦元志砸去,秦元志反应迅速,用手一挡,盆子是没有砸到,但是汤水洒落周围几人都遭了殃,烫的嗷嗷叫。
韩牧得势不饶人,冲上去举拳就打,嘴里还喊:“狗日的还敢挡老子!”
两边众人皆是惊呆了,不过军中将士,血气方刚,管你是谁,先打了再说,一时间酒楼内碟碗横飞,汤菜横流,鸡飞狗跳的乱成一团。
韩牧瞅准了秦元志,还有两个人想阻拦,被他几拳打晕,秦元志已经认出了韩牧,还想抵挡,只是武功气势都不如,韩牧身强体壮,招招势大力沉,只几下,就打了一拳在他脑袋上,崩飞两颗牙,身子一个踉跄。
这机会还能放过,一把揪住衣领,几拳打得秦元志鼻青脸肿,一脚踹飞他,撞断了一堆桌椅,骨头不知断了几根,韩牧犹自觉得不解恨,不过现在还不能当众杀了他,只能恨恨的吐了口吐沫,干脆把其他还在抵抗的秦元志同伴通通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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