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凡生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时,老位置,老地点,依旧摆着一套新衣,这差不多已经成了他和师傅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他不是很喜欢别人随便进入他的房间,因为那样会给他带来一种被窥探的异样感觉。这间小屋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后场所,他很不愿意与其他人分享它,即便这个人是带他来此的师傅。
很无奈,他的外表与性格其实已经与寻常同龄人差不了多少了,然而或许在他内心之中,他可能仍是那个暴雨夜,孤单寂寞一路向前的男孩,那个无人敢近身,连异兽也不敢接近的怪物。
凡生走了过去,湿漉漉的浴巾扔在了一旁。换好了新衣,他自嘲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件能撑多久。”
他看了一眼自己光洁的手臂,上头一丝伤痕也没有。微微一笑,他走了出去。
才出门,凡生发现院子里原本的那一顶遮阳伞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典雅的石桌石凳,四四方方。师傅和木兰坐在一侧,而在他们的对面则坐着两个小孩。
四人有说有笑地,而师傅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喜悦。悬空的清酒酒壶不时将众人喝完的酒杯斟满,若是有旁人见了,怕不是以为他们家是哪位隐居的富豪,家中用得起这些设备。
凡生朝着一侧走了过去,刚一抬手,忽然他的全身猛地一抖,就觉得自己被什么凶恶的东西给盯上了。全身上下包括没有释放的隐一下停滞了下来,一种无力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中,就像是钟表失去了内部的零件,连那空洞的滴答声也没有了。
然而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三秒就消失了,凡生猛地一回头,就看见那坐在师傅对面的二人中,其中一位婴孩冲着自己举杯一饮而尽。而这时凡生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两位婴孩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是双胞胎?等等!不会师傅又要带人回来吧!先前是女的现在都带娃回来了吗?怎么感觉师傅就跟那些书里描写的受气小媳妇一样,没事就带人回娘家,这也太那啥了吧!
凡生连功也不练了,急忙了过去。
“所以那之后之事,就要拜托你们了。”师傅背对着他,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玉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小抿一口。
“师傅,他们是......”凡生抖了抖眉毛,又看了一眼木兰。
表面上他似乎是在询问这两位的身份,然而内心里他真的很想说:如果这两个又是你像木兰一样从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那你这个家我就不待了。
“这两位事全家兄弟,算是我的好友吧。”师傅对他的小举动全然没有在意,很平静地就告诉了他。
天呐,这师徒二人都一个性子,平静得都快和死水一样了。真难想象要是这两人吵起架来,会是个什么奇怪的光景。
“在下全知。”
“在下全能。”
全能正是刚才那个盯了他三秒的家伙,然而此刻却是一副虎头虎脑,童真稚嫩的样子。和他相比,他的那位兄弟全知可就不那么健康了,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甚至可以说是憔悴。
好友?凡生有些奇怪,说真的,自家师傅几岁了他也不知道,但是根据他以前和他讲的零零散散来分析,保守估计的数字都足以令现在的人类竞相追逐,而这两个看着不过三岁的小孩是他的好友?
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而现实的凡生听完二人的自我介绍后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你好,在下凡生......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去运功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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