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明,雍施把众人挨个叫起来。昨夜折腾了半宿,一个个又吃得肠满腹圆,都睡得很晚,如今人人都顶着个熊猫眼。雍施可不管这些,距离H市只有最后的百余里路,前面已经耽误得够久,他不愿意在最后关头还要浪费时间。在他的计划里,今天中午就应该抵达H市,最迟明天一早,他应该独自踏上西去的旅程。
呵欠连天的众人在简单的洗漱后,被雍施吆喝着收拾东西上车。昨夜的变异蟹真正被吃掉的只有六只,剩下的被掰断大鳌,放回水库自生自灭了。这样一来雍施手里就有了十三对蟹鳌,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既然是被系统提示过的,总归不会是废物。至不济以蟹鳌的个头和重量,当做暗器砸出去也算不错的选择。
稳稳地开车上路,不过一个小时左右,终于驶上了大道。省道不比乡间小路,最差也是双向四车道,然而行驶在省道上的速度却反而比小道还慢。随处可见的废弃车辆横七竖八地摆放在道路中间,透过碎裂的车窗玻璃,可以清晰看到一些车内的感染者,正拼命的用头撞、用爪子挠,却徒劳无功,注定困死在那一方狭小的空间之内;道路上也不时能见到漫无目的游荡的感染者,听见黑色越野车的轰鸣,亢奋地向他们张牙舞爪,但悲剧的速度注定了它们只能跟在汽车背后享受尾气拂面的洗礼。甚至透过车辆残骸和路边的零星建筑,还隐约可见路边森森的白骨,只有地上干涸的血迹诉说着这曾经是作为幸存者的存在,可惜躲过了变异的悲剧,却没有逃脱被感染者分食的命运。
透过车窗,雍施漠然地注视这一切。初见悲惨世界的惶恐不安早已成为昨日黄花,惨剧见得多了也就不再震撼,惟留一丁点作为人的悲凉情绪成为点缀,但更多的却是庆幸自己存活的心情占据上风。
车子绕过横七竖八挡路的车辆和感染者,保持50码的匀速前进。路牌显示距离H市区还有60公里,照这个速度再有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能抵达目的地。
一个小时后,黑色萨博班停在一个丁字路口,雍施望着蓝色指路牌上的提示,摸着后脑勺陷入茫然之中。前面经过的指路牌都有明确标示,距离H市还有xx公里,可到了这个丁字路口,指路牌上一边写的灵鸦渡,另一边则写的禾丰镇,让雍施陷入两难的境地。
雍施从没来过H市,不得已叫醒车上补瞌睡的诸人商量。可惜懵懂中的众人一个也没来过H市,最后还是老实孩子强子说他听他爸说过,好像在禾丰镇有解放军,最终由雍施拍板,往禾丰镇方向出发。
当行驶上往禾丰镇的道路后,雍施发现明显的不同。首先道路有了清理过的痕迹,所有的废弃车辆都被拖曳到道路的两边露出主通道;其次道路干净地有些过分,即使在乡间小路上也能看见的零星感染者,在这条路上却一点怪物都看不见,似乎被人仔细清理过一样。
如果附近有驻军,并且在与感染者的争斗中占得上风,对附近进行清理也是理所当然的。但通常这种清理应该是以控制区为中心,呈环状逐渐扩大才对。像现在这样沿着公路清理,不像是在扩大控制范围,倒像是在为打通道路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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