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卫所
卫所都统领邢道荣悄咪咪的关上门,躲在房里数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和克扣的军饷!
“启禀统领大人,上头新任命的县令东方朔,昨日已经抵达县官府衙门!”一个精瘦的军士破门而入,仿佛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按照惯例,卫所里的驻防统制、各级官员、地方乡老、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应该前去拜谒!不知大人…”
“拜什么拜,拜他个娘希匹!老子的钱不是钱呐?”
听到这里,邢道荣就气不打一处来!朝廷三天两头换县令!个个咬文嚼字,自命清高。实际上,胃口一个比一个大!见个领导还要交份子钱,你以为是葬礼啊?他要是真嗝屁了,我还真的不介意到他们坟前去哭一场!
使劲地瞪了一眼手下,要不是自己的心腹早就一脚踹的远远的。端起茶杯,嗦了一口,润润嗓子:
“我的银子,那都是我起早贪黑搜刮来的,呸,是一点一滴省吃俭用积攒出来的。朝廷的俸禄,每年就那么一点!东扣一些,西扣一些!还要孝敬上面的那些大爷们!”
“嘴一张,灌口凉水,一呲牙就没有了。我哪来的钱去拜了个狗屁的县令?”
心腹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那是上头派下来的人。小心翼翼的提示一下统领大人!
“统领大人,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他毕竟是县令,万一将来给我们小鞋穿又该如何是好?”
“哪里不好了?”邢道荣把大手一挥,桌子捶得通通响,抖掉了一层老尘灰。
“新来的那个叫东方朔的!一个毛都长齐的小崽子,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穿小鞋?不过就是一个被流放过来的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公子哥!这种人细皮嫩肉的,在这边荒苦寒之地,能不能活到明年都是一个问题!”
邢道荣一骨碌从板凳上面站了起来,来回的踱步!
“我堂堂北陵上将邢道荣岂会怕了一个黄口小儿!我为朝廷驻守边疆,战功赫赫,无人能敌!在这个为所里面当千户,受尽风吹雨打遭了多大的罪?让他来拜拜我还差不多”邢道荣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灵机一动!
“这样吧!你让那个叫东方朔的拿20两银子过来,不!要25两银子过来!他要是知道分寸,我们也就不难为他了,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过我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不然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以后有他好果子吃!我让他在北陵县寸步难行”
“就这样,按我的意思说,去吧!”
“属下尊命”心腹有些无奈,脏活累活都是我的,干得好,惹一身骚,干的不好,两边都完蛋,,?^?,,!
这一边,东方朔吃完了午饭,在椅子上摆了一个“葛优躺”,啧吧着嘴,回味着羊肉的味道!
真香!
小丫鬟东方幽若洗碗去了,本想一起去陪她,顺便培养一下感情!但被她给拒绝了,非要说什么“君子远庖厨”,“男儿志在四方”“服侍少爷,就是下人们的职责!”
唉,真是落后的封建残余思想!一点都不尊重人权,注定要被淘汰,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不过,我喜欢!
“嚓嚓,嘎吱嘎吱”
官祗那扇只剩半块门板的大门,被人缓缓地打开!好像是被钉子钉住了,又推不动!
于是,一个精瘦穿着军袍的男人,从门洞里灰头灰脑地钻了进来!
“呔,你是何人?”东方朔心中警觉,怒喝一声!
看见东方朔的怒容,再联想到年龄!立马就确定眼前人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立即,弯下一条腿,以半跪的姿势行了个军礼“回禀大人,属下是北陵卫所统领邢道荣将军的帐下幕僚魏明,仓促而来,无意中竟惊扰了大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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