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十九年,八月初六,晴,寅时。
“天干地燥,小心火烛!”
“铛!”
“铛铛铛铛!”
“五更天!”
北陵城的两个巡夜的打更人,一人提锣,一人持梆披着斗笠,在曙光到来之前,敲响了最后一通铜更!
就像是报晓的鸡鸣,打破了小城的宁静!
古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比不得如今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白天干完农活之后,基本上就开始休息了!平日里六七点之后基本上就看不见人影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不是口头上说说的。
晚上黑灯瞎火的,除了一些大户人家舍得点上一盏油灯或是香蜡(从蜂巢中提取,价格昂贵)之外,基本上是能省则省,夜里出来小解,不小心掉进如厕也是时常有之。这个时候光明,就显得如此奢侈!
可偏偏就有一处例外!
今夜的北陵县县令官邸灯火通明,不时的有人影闪烁。或许今夜并没有它表现出来的那温婉宁静,实则暗潮汹涌。零星的几只秋蝉被晨曦的湿气所打扰,烦躁的饮了两口挂在银杏叶上的清露,就悄悄地退到了角落。
它,倦了!
“我们应在北溯河的两岸多筑堡垒,以便同城外左右两处营寨连成一片。然后多设拒马、荆棘,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限制草原人的骑兵优势!”
邢道荣虽然看起来一副牛比吹上天、不大可靠的样子,但毕竟在这卫所中坐了许多年的冷板凳,见识还是有的。听他这么一说,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妥,不妥!”
徐敬业反驳:“你们看!”
指着桌上的沙盘开口道:“我北陵县地处二万里居胥山的东段沿线,西北面就是将军岭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步军都极难前行,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需五百弓弩手,便可教他们有来无回!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草原人基本排除走将军岭!”
“所以草原人最轻松的主攻方向就是,正面!”
小竹竿指到沙盘的黑旗标志,徐敬业小心地看了东方朔,发现他没什么表情,便放心大胆的继续开口。
“城外左右虽有营寨,与城关互为犄角。但奈何地势开阔,一次容纳十万铁骑都绰绰有余!在数十万重骑的铁蹄摧枯拉朽之下,根本起不到半分作用,只会白白损失我军为数不多的有生力量!”
“依我之见,不如放弃营寨将兵力撤回城内,烧毁一切可用来渡河的船只,沿北溯河南岸层房布防,坚壁清野!尽可能的脱延时间,等到冬季军需耗尽,大雪泥泞没蹄,胡虏便不战自退!”
“我同意徐副将的策略!”于禁表示赞成。
文鸯,江一河也无异议,此计可行。
环顾四周,见只有伍恒一声不吭似乎有什么顾虑!
东方朔便试探性的询问:“伍先生,觉得此计可行否?”
徐敬业的策略很好,东方朔内心也非常赞同!但是有一点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他接到的任务只是帮助北陵郡抵御草原人的入侵,并不是要他在这里和他们玩命!这群发了疯的野狗,咬起人来可不会轻易的撒口。
好不容易才聚起来的家底,要是一场仗过后就拼光了,那以后的副本还要不要再刷了?直接回新手村算了!
所以他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伍恒也有他自己的顾虑:“属下其实非常认同徐将军的观点,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前说出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