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骑兵争先恐后的开始渡河,整个北溯河都充斥着水流的激荡声和叫喊!
神臂弓的覆盖范围之内,再健壮英勇的良驹和壮士,也不过是一堆移动的活靶子,像一只只活蹦乱跳的死老鼠!
正义即口径,射程即真理!
“兵法有云: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渡而击之!”
待草原人泅渡到一半的时候,立刻发起冲锋,敌立足未稳,凭借散乱的阵容,根本无法发起大规模的集团冲击!但东方朔想了很久,决定换一种方式!
我是东方朔,我喜欢纸上谈兵,但我不是赵括!现在不是,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宫老大(宫颈)和王老二(王贱人)都看错我了!
以向来凶狠的草原人来说,他们的单兵作战的能力很强,个个长了一身彪,浑身的肌肉疙瘩,而且被当作先锋冲上来打头阵的,无一不是精锐!万一不能迅速地歼灭,反而被对方纠缠上了,等到后方的数万铁骑上岸后整理好阵型,那就完犊子了!
决不能冒这个风险!
我们要求稳,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步子要一步一步的来,步子迈的太大,“咔嚓”一声,容易扯着蛋!
“弓弩手准备,三发速射,全部射入北溯河!”于禁再一次挥舞着令旗指挥道!
“咝”
三千只弩弦,被拉成了满月状!军士们都绷紧了神经,盯着弩上的准星!
“放!”
三轮箭雨直接穿透人、马的躯干,又继续直入水中,撞碎了上千个瓦罐!散发的异味的不明液体从破碎的瓦罐中咕噜咕噜的冒出,直接漂浮在了水面上!
“把圆木、木排,凡能浮起的东西,都扔到水中快速通过!”
连南蛮子的毛都没摸着,伤亡已经超过了两千人,博忽邪的心里都在滴血!这可都是部落里的儿郎,或多或少都沾亲带故的,光倒在两波箭雨之下的就有他熟识的人——侄子希和日,翻译过来就是糖块!
因为出生那天边榷贸易日,部落用牛羊从南蛮奸商手中换来了一批昂贵的蔗糖!还是自已喝多了随口起的!但侄子很喜欢伯伯的赠名,从小就很粘他,就像糖块一样喜欢笑。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像自已一样成为部落第一勇士!
今年的大旱,希和日家的牲畜渴死了大部分,原先的娶亲也泡了汤!无论是为了梦想,还是家庭!这个讨人喜欢的棒小伙都没有理由拒绝战争!
就在刚刚,一支寒矢,穿透了他的喉咙,被巨大的惯性直接钉在了木排上,血水顺着伤口不断的朝外涌,染红了河水,止都止不住,连带着他的笑容和第一勇士的幻梦一同消逝在摇摆不定的水流中!
“杀”博忽邪目眦尽裂,挥舞着开山斧将迎面而来的流矢劈成两半!
数千不畏生死的铁骑与前锋哈达剩余的三千余勇士会军一处,挺枪跃马沿着北溯河南岸的边缘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与拒马之后的北宁大军不过三百步,相对而视警惕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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