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菲比越长越大,她的脸上就有了青褐色的斑迹,尤其是现在夏天的时候,颜色很深,整张脸都很难看。”婶婶在说这话的时候更多的带着是唏嘘。
“可怜的菲比,母亲死的早,小的时候还好,虽然他的父亲每天都忙着打铁,没有时间照顾她,但铁匠的身价还算丰厚,对于村子里的其他孩子来讲,菲比就像一个小公主,衣食无忧,整天也不用干活,可当菲比脸上开始张斑之后,那些平日里就喜欢找乐子玩闹的孩子自然就那这点来取消她,那时候约翰和婕拉也是能玩到一起去的玩伴,他们也同其他人一样毫不留情的奚落着菲比。“
或许是平时的沟通太少了,这下刚好问道婶婶的话匣子上,当然是一吐为快。
“其实孩子们也没什么恶意,不过是无心的玩笑话,但被嘲笑的菲比自然不会这么想,被他们说狠了就哭着去找吉本了,吉本呢原本对菲比脸上长出些许褐斑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脸上有疤有斑的小孩子多了去了,他那种大老爷们哪知道女孩子对脸面的看重,见菲比哭着说那些孩子欺辱了她,顿时就把事情想严重了,不知道孩子们只是玩闹般的取笑,于是粗暴的将他们都揍了一顿。那些孩子们也想不到只是说错几句话就会被一顿打,毕竟平时孩子们都是我们这些妇人在管,真要有什么大矛盾也都是等男人们下工后,再商讨理论,自家教训自家的。所以从哪以后就没有什么人愿意跟菲比玩了,就算见到了说话也更难听了,而且菲比脸上的斑迹也越来越大,就再也很少露面了。”
“吉本对这个就因为脸上一块斑而无地自容的女儿也看不过眼,整天没一句好话,所以这孩子也只能一个人孤独的窝在屋子里。”婶婶说到这的时候怅然若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又想起了自己夭折的两个女儿,一个生下来没多久就去了,还有一个别人说是被水冲走了,因为没见到过尸首,就只有河上漂泊的单衣,却也只能任由他们那样说了。
“婶婶,你没事吧?”见她这副模样,杰克轻声慰问道。
“啊,没事。”婶婶回过神来,轻轻摇头,问道:“对了,你问菲比的事干什么?”
“额,没什么婶婶。”
杰克哽噎,总不能说自己见色起意吧。
也不知道这脸上有青斑到底是什么样的,脸形好不好。有那么好的身材,脸太丑也太可惜了。
婶婶蓦地问道:“你不会是想放铁匠学徒吧”
还没等杰克答话,她又嘀咕道:“是我糊涂了,以你的本事怎么会想着当铁匠学徒呢。”
“婶婶,你为什么这么说。”杰克不解问。
“这是吉本说过的,想当他的学徒得先娶菲比,然后才会教的,关键是一般人他还看不上,有些赖货到是打过这主意,都被他修理了。好的人家呢觉得娶了那么一个拖累,就算当了铁匠也不一定好活,还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看对眼的。”
“菲比那孩子如今也有十七八了,也没找个人家,吉本也没收过学徒。父女两就那么过着日子。”
杰克暗想,难怪没有看到吉本有铁匠学徒呢,原来有这么个条件。
也是,照菲比那情况,从小就没干过什么活,大了更是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有自闭倾向,娶回家也只能养着,这对普通农民家来说实在难以接受,就算能当铁匠也得等到出师的那一天,然后又能有多少好日子过,虽不愁吃穿,但总体也没好到哪去。对于稍微好些的人家,小伙子自己不愿意,父母也不会强求。至于那些癞子懒货,吉本又不愿,村里总共就那么些轻壮,暂时没有合适的,所以也就这么耽搁下来。
“想不到吉本叔叔看起来那么粗犷奔放,恐怕也会因为女儿的事暗自忧愁吧。”杰克虽然不是心理学家,但也能简单的看出来些这父女间的问题。
不过这种事还轮不到自己操心,他和吉本又不是很熟,那货还赚了自己这些天来的小半收入呢。除非你女儿漂亮还差不多。
“谁家不是呢。”婶婶的声音略显低沉。
如果不是因为杰克来了,自己恐怕也会因为约翰的婚事发愁吧,还有没着落的二女儿和小儿子,也要精打细算每一天的吃食,为家禽菜地劳累生怕有什么问题影响收成。
如今尽管没有悠闲多少,但却是不用再担心这担心那,干起活来的时候心理是无比踏实自在,轻松了许多。
话题到此,婶侄两人暂时又没什么好聊的。
都闷着头干手上的活。
忙完手上的活后婶婶便开始准备晚饭事宜,请人来自家吃饭是正式邀约,该布置的要布置好。
...
“我说贝克姆,你今天怎么又这么早收工,我家的驴都没你这样歇的。”说话的是和贝克姆一起在同一排田地里干活的摩金,一个同样穿着汗衫,有些消瘦,鞋拔子脸的中年汉子。
他家有着村子里为数不多的驴子,建了个小磨坊,原先要磨面的时候可没少求着他。
每天打招呼都要阿谀奉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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