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按照邻里的指示找到了鲁道夫家,他们家属于临街没有前院的那种,出门便是小门梯连着道路。
没有喊话,直接走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艾琳,微微侧过身子,让屋内的火光照道来人脸上,看清是杰克后大为惊讶。
“杰克,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鲁道夫。”
杰克表明来意,艾琳忙让他进门,屋里其他人的目光也投入了过来。
他们家的房屋是整体式的,就一个空间,用晾绳搭着布帘隔开了几个空间。虽然零零散散挂着的腌菜叶子和配料,还有地上随意的瓶瓶罐罐,加上桌椅和篝火,显得逼仄纷乱。
这并非家里条件多差,相反东西多代表着家境好,只是穷人家没那闲工夫整天去分门别类将东西摆放整齐,用完之后还放回去,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地里多拔些杂草来的实在。
从桌上还留下的煎鱼就可以看出来,真要过的困难,有钱还不多买点粗粮过冬,那会花在这靠劳口舌的肉食上。
虽然讲究不多,但基本的卫生还是要打扫的,所以虽然有着一股浓郁的腌菜味道,却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难闻的味道,地面和墙上也没什么秽物污迹,就算烟熏火燎的,都有点黑。
屋里的温度还算适宜,现在外面主要是风冷,气温的话虽然下降了,但也不过多添件衣服的事。
鲁道夫的父母见到是杰克,对视了一眼,其父直接问道:“杰克,你来干什么。”神情有些揣测。
“我来看看鲁道夫的,抱歉,我也是才听说。”
杰克看向没有落下的布帘,鲁道夫就躺在墙角的床上,咬着一截木条,目眦欲裂,极力忍耐着。
身边坐在矮脚凳上的是对于杰克到来无动于衷,任就专注的对鲁道夫动刀子的老牧师。
他干枯的手掌紧紧的捏着剃刀,刀身黝黑,只有刀刃在火光下反射着亮光。
鲁道夫用亚麻布包裹住的伤口已经被解开,左腹下一道狭长的伤口已经开始发脓溃烂,虽有一些鲜红的嫩肉翻出,但却并没有渗出鲜血,伤口因该不深。
老牧师的手很稳,在化脓处轻轻刮擦的,有些弄不下来的他也只能摁进去些,连带着一些完好的皮肉一起割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其父其母就会在两边死死的按住,不让其挣扎影响到老牧师动刀子。
动了两下刀子,老牧师就会将剃刀在另一手上的擦布上抹干净,然后又在去除外罩的提灯烛火上灼烤几下。
又等刀口凉了以后,这才重新在鲁道夫身上继续下刀。
如此,才花费了这么就的功夫,杰克来的时候伤口也才处理了一半。
杰克见到这一幕也是大为惊讶,他还以为鲁道夫要遭受传说中的被自杀式放血疗法呢。
没想到这念死经德老牧师有一手啊。
就是不知道他清理好伤口后如何保证伤口避免再次感染。
看到杰克的到来,鲁道夫也费力的扭头看了一眼,可老牧师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于是他很快又痛的死去活来,没工夫理会其他事了。
鲁道夫的父亲一手握着鲁道夫的右掌,另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将其压在床上,抽空对杰克说道。“那你也看到了,我们这边恐怕招待不了你。”
“需要帮忙吗?”
看到杰克诚恳的目光,鲁道夫的父亲眼神温和了些,对妻子说道“你那边就让他来吧。”
纵然杰克的声名有所瑕疵,但那也只是在男女关系上,如果杰克是个糟老头子,那么肯定是久久不能平愤的,可他是个年轻帅气的半大小子,年少有为谁不轻狂,这点污迹也就无关紧要了。
人们很容易原谅杰出人物所做的一些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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