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席卷的寒风中,夹杂着片片雪花,扑打在脸上,点点微凉。
在岗哨口盯望的士兵频繁的眨动眼睛,避免雪花吹入眼中。
作为普通士兵的一员,只是穿着勉强御寒的衣物。这让他不得不站的离篝火盆更进些,让裸露在外冰凉僵硬的手能感受到一丝丝火焰带来的温暖。
但在漫长的冬季中,冻伤总是在所难免的。
越过城墙,低矮的建筑群落与墙体保持着五米以上的间距,彼此间却连绵错乱,暗巷纠葛。
风在间隙里盘桓,发出呜呜的怪叫声,此外再无其他动静声响,幽暗的月色下,尽显萧瑟。
不论是砖瓦屋檐还是茅草屋顶都都已渐渐添色,积蓄起一层皑皑白雪。
房檐下的灯光和壁炉内的炭火都以消失殆尽。
不过是入冬而已,还没有奢侈到一晚上都要靠炉火的时候。
一件并不单薄的衣物,加上保暖的被子,在温馨的住所内,足以度过安详的夜晚。
只有在阴暗角落里,那些无家可归者,才会蜷缩着身子,盖着只能勉强遮住半个身子的破布,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哆哆嗦嗦发颤。
纵使如此,他们也不忘抱紧藏匿在怀中,还未用完,由那些贵族大人们发放的,仅有的半截黑面包,以防有人趁着熟睡之时将之夺去。
游荡的灰鼠从边上爬过,并没有引起注意。
停在人影身旁,挺动鼻须嗅了嗅,似察觉到目标,沿着屋子露出的地基飞快穿行。
穿过萧条破败的平民区,极目远望,尚有不少住处,影影绰绰燃着灯火,近了还能听到喧嚣呼呵之声。
小灰鼠刚要有所行动,一对利爪破空而来,全无防备,在天敌没有半点挣扎能力的灰鼠,被巡视多时的雪鸮抓住,带着飞入空中。
掠过城堡的高墙,雪鸮在哨塔的墩顶上矗立,开始享用美餐。
进食闲暇之余,还能从冒出光亮的狭小窗口,观看一出精彩的表演。
成排的灯饰悬挂在墙壁上,即便点着数不胜数的蜡烛,壁炉内的柴火烧得正旺,房间内还是显得昏暗。
缕空的屏风,打蜡的家具,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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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玛格丽特从余韵中恢复过来,侧过身,柔软的绒被贴合出优美的曲线。
对从床底下拿出衣物开始穿戴的男人说道。
“怎么,我亲爱的波特利大人就这么点本事吗?”
这位刚刚与我们美丽尊贵的王后酣战一番的并非国王陛下,而是我们的波特利大人。
波特利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熟练的提起裤子,系好裤带,开始套上皮靴。
“我亲爱的王后,原谅您的奴仆,他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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