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缩在角落里的失足女看到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刘全福身上，突然一个箭步窜出去，拿起桌上放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在触控屏点按。</p>
“你干什么？”</p>
旁边站得瘦高个儿警察注意到这一幕，赶紧走过去夺下那部手机。</p>
“蹲下，我叫你蹲下！”</p>
失足女一脸沮丧缩回墙角。</p>
瘦高个儿打量一眼手机屏幕，走过去递给领队警官。</p>
“头儿，你看……”</p>
领队警官接过手机，在屏幕中间轻轻一点。</p>
“你们这儿有没有特服？”</p>
“有呀。”</p>
“都什么价格？有什么项目？”</p>
“……（免得被删，自行脑补。）”</p>
“……”</p>
“……”</p>
“限时不？”</p>
“快餐十五分钟，全套一个钟。”</p>
“地址呢？”</p>
“肉联厂宿舍知道不？”</p>
“知道。”</p>
“你过来，到楼下再给我打电话。”</p>
“没问题。”</p>
啪~</p>
电话挂断。</p>
瘦高个儿警察看向老头子，心说怪不得昨天在电视上会有那样的发言呢，原来是个资深嫖客，干起这种事来门儿清。</p>
刘全福两腿一软，一下子瘫在床上，扬声器里的声音特别耳熟，因为正是他跟失足女的对话。</p>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有和失足女询问服务项目讨价还价的对话？</p>
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p>
领头的警察看了刘全福一眼，拿着手机走到失足女跟前。</p>
“为什么要录音？”</p>
一句话问得其他警官恍然大悟，事情不对劲呀，干这种事的都谨慎得很，为什么要录音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p>
床上坐得刘全福精神一震，觉得翻案的希望来了。</p>
失足女抬头看着他说道：“警官，我以前接待过一个老头儿，服务完了他说没钱，我不敢跟他动手，又不能报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从那以后我就长了个心眼儿，接中老年客人的时候把讨价还价的过程录音，如果再有不给钱的情况就拿发给他们的儿女威胁，那些人怕丢脸，不敢不给钱。”</p>
瘦高个儿听着直点头，心说什么人呀，嫖资都赖，人家失足女服务一个十天半月不洗澡，年龄能做爹或者爷爷的顾客容易么，行为不可取归不可取，但是不应该否认她们的敬业精神。</p>
得~</p>
老头子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p>
虽说领头的警官对这件事抱有怀疑，不过有电话录音和失足女的供词在，老头子嫖娼的罪名是跑不掉了。</p>
“老爷子，这个……没办法，请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吧。”</p>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盼着老头子没有心脑血管疾病死在回派出所的路上，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通知儿女过来领人，这种年龄的违法者，那就是尊神，碰到了不往回请的话不合规矩------毕竟还有记者目睹了抓嫖过程，请回去了你得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然的话，他真就死给你看。</p>
本来就没几年活头的人了，要拿金饭碗换老头子的命，这笔买卖没人愿意干。</p>
“小刘，带着那个女人上车，小王，你跟老爷子走后面，一定要好好跟人解释，别有太多心理压力。”</p>
吩咐完毕，领头的警官走了，刚才拿手机录像的瘦高个儿警官哭了，这什么破差事呀，做好了没功劳，做坏了……搞不好工作都得丢。</p>
“老……老爷子，你看……”</p>
“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凭什么跟你去派出所？我跟你说，有人在陷害我，一定是那个叶蓝秋，小三！臭婊子！她怎么不去死！我诅咒她开车被人撞死，吃饭呛死，睡觉摔死，打雷劈死……这样的人不得好死！”</p>
小王警官打个寒战，好家伙……这嘴巴，真恶毒呀，不知道那个被人肉出姓名、职业、电话号码贴到网上不敢回家的叶蓝秋，是不是也用这么恶毒的言辞咒骂过前面的老头子。</p>
“老爷子……”</p>
“我说不走就不走。”</p>
得，耍无赖了，这怎么办呀？</p>
小王警官想了又想，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走到客厅一瞧，只见一个脸上有两道疤痕的人正往里面蹭，手里还拿着录音设备。</p>
“你谁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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