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神笑得眯起眼，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难缠，让芝楠感到一阵头疼。
悄悄看了眼羊帆，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刘通神，当初你可是大过年的都不挪窝……研究室那边怎么找不到了？”
刘通神收起笑容，羊帆与芝楠瞬间严肃起来，而一旁埋头的黑袍人也绷紧身子……
却见刘通神叹了口气，道：“被强拆了呗！”
我去！
羊帆与芝楠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从他嘴里竟吐出这么个答案。
芝楠被气乐了，笑道：“我可没听说过被强拆的研究室……”
“怎么没有，这不就是一个？我那天亲眼见到施工队来，先是埋炸药，炸垮了就用推土机推，之后压路机碾过，就跟没有过似的，真干净啊！”
刘通神回忆着那天的场景，长嘘一下，似乎在缅怀那个没有城管的地盘。
羊帆低头在芝楠耳畔问道：“你们那研究室是得罪谁了？听刘通神的描述，怎么感觉像是在处理什么邪教团伙聚集地……”
芝楠白了他一眼，小声回了羊帆一句：“那不是左手打右手吗？”
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羊帆调侃了一句：“看来还是上头有人啊！”
芝楠没好气道：“知道就好！”
这时，刘通神呵呵笑道：“小两口打情骂俏可以待会儿进屋里去随便闹，我就想问问，听说你们手里有本无字的书，可以让我看看吗？”
一瞬间，气氛凝结，两人顿了顿，芝楠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再说，一本无字的书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言语尖锐，不留情面，但刘通神却丝毫不介意，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表情道：“不看就不看，扳着个脸做甚？唉……我这个人一辈子就这么点爱好，喜欢看些特别的书，不过……”
羊帆与芝楠后退一步，肌肉呈自然放松状态，随时准备动手。
“……我也是个懂得分享的人，我这里有三本书，你先拿着，等以后有那本书了，再来找我……”
一边说，一边从头顶草帽里掏出三本像是皮缝制的书，很薄，大概每本就几页，也不大，也就比小人书大上一些。
刘通神随手便扔了过来，羊帆想也不想，下意识随手一接，瞟了一眼，三本书都呈黄肤色，摸上去有皮质的弹性。
这是什么皮做的？
“时候到了，就来找我……”
刘通神理了理草帽，转身缓缓离开，不久消失在浓雾之中。
芝楠侧过头，看着羊帆：“你认识刘通神？”
羊帆摇摇头，视线却放到了那三本表面没有任何字的书上。
一旁芝楠嘀咕着：“那就奇了怪了，刘通神一向不吃亏，这么送书来，难道你是他儿子不成？”
这回换羊帆白了她一眼，直接一句话打消了她奇妙的联想：“他还说你是我老婆呢！要洞房吗？”
嘿嘿一笑，芝楠连忙摇头：“不了不了，还是当女仆好……”
心里却小声说了句：好歹也得先求个婚不是？
咦？黑袍人呢？
玩笑过后，羊帆才发现那个一直蹲在地上画圈圈的人不见了。
“你有看见那个黑袍人吗？”羊帆问了句。
“……嗯？你说什么？”
还沉浸在美好婚姻幻想生活中的芝楠没听到问话，一脸懵逼地看着羊帆，表情十分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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