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在这个阴暗而充满了浓郁血腥味的空间中，良久地对视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秦风感觉有些倦了，于是咳嗽一声，脸色低沉地站起来，“我不救人，自然有我的道理，从末世一开始，很多人就注定要死亡。”
曾经何时，秦风也想过要做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可残酷的命运，最终还是让他选择了放弃。
他很理解钟雅楠的心情，但却无法产生共鸣。
钟雅楠苦笑道，“就算是这样，好歹也能让这些人多挣扎一会儿吧，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死去，你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
“良心能值几个钱，它能帮助这个世界，摆脱末世的灾难吗？”
秦风甩甩头，“结束这种幼稚的对话吧，对你，我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耐性，可从始至终，你还是那么不长进。”
“呵呵，你完全可以放弃我，去寻找另一个更合适成为你助手的人，凭你的能力，这并不困难，不是吗？”钟雅楠反唇相讥道。
秦风沉默无言，良久，他主动移开了视线，透过坍塌的墙壁，凝望着四周那犹如深渊一般的黑暗，面色僵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雅楠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再度开口说，“怎么样，说话啊？你在想什么？”
秦风面无表情地吸了口冷气，“我在想，要不要现在追上去，顺便把那个叫王芸的女人也干掉。”
“呵呵，你可真是会为我着想啊。”钟雅楠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被她算计和背叛的人是我，你何必露出这么大的反应？”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刚才的举动，说明体内的‘黑凤凰’基因已经觉醒了，再加上你的‘无私分享’，让她提前掌握了这么多末世情报，恐怕……”
话说一半，秦风沉默了下来，只是不停闪烁的眼眸，还在微微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这一世的王芸，恐怕会比上一世更麻烦，更危险，而且极有可能对秦风的计划带来阻碍。
钟雅楠轻轻叹气道，“算了吧，她背叛我，也只是为了活着而已，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权利而挣扎，她会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
秦风摇头，“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疯狂，有多危险。”
上一世的王芸，为这个城市带来的阴影，直到现在仍旧笼罩在秦风的脑海中，驱之不散。
秦风没有在看见王芸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杀死对方，的确是他的疏忽，他确实也没料到，王芸会觉醒得这么早。
钟雅楠说，“你凭什么就能肯定，这个女人未来一定会成为祸害？”
“原因我无法告诉你，不过……将来的她一定会成为祸害的，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秦风深吸了一口夜里的冷空气，凝视着钟雅楠闪烁的目光，语气深沉道，“我给你的下一个任务，是当你再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定要用最直接、最迅速的方式将她杀死，能做到吗？”
钟雅楠没有回答，而是垂下头，陷入了新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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