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远的话，杨影和张太勇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张太勇猛地一拍石桌，厉声喝道：“江远！”
这动作太过突兀，江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道：“什么事？”
“你相信有鬼么！”
张太勇霍地站起来，两只胳膊按着石桌，阴鸷的眸子刀子一般盯着江远，口中急促的问道。
“信！”
江远心中早已笃定有鬼，再次下意识的回道。
“好了，就是这样！”
张太勇回身坐下。
这，什么情况？
江远微微一怔，就反应过来，感情这两个警察在诈自己呢。
果不其然，杨影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江远，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什么意思？”江远没好气的回道，自己这厢里想法设法的破案，你却在诈我，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在心理学上讲，这叫自我催眠！”杨影解释道，“也就是说，你相信一件事，就会从各个方面找证据，去证明这件事，从而忽略反面的例证，哪怕再大的破绽。”
“也就是说，我相信有鬼，那么我看到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就会笃定的认为有鬼！”江远心中冷笑，面上平和的问道。
“是的，这种自我催眠到了一定的深度，甚至会出现幻觉，就像一个人饿到了极点，看什么东西都是食物一样！”张太勇点了点头，“我们详细的检查了刘彭和王炳的遗物，甚至包括生前查看的资料和浏览的网页。顺便说一句，两人的电脑IP都曾出现在704教室有鬼这个帖子上，而且回帖了。”
“也就是说，首先他们相信有鬼，第二他们相信704教室有个穿白衣的女鬼，而且还是晚上八点才能看见。在这种观念的驱使下，他们聚精会神的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上，高度紧张中，只要有一点暗示，比方说一道白光，就足以让他们产生幻觉！”这次解释的杨影。
“是的！”
接话的是一个威严的声音，副校长董亮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没有想到，大家从小接受的就是无神论的科学理论，居然还有那么多人信鬼神之说，实在是我们教育的失策！”
“那跳楼怎么说呢？”江远顿时无语起来，这几人说的好有道理，若不是他已经修仙，说不定就信了这些人的话。
心脏微微的跳了跳，江远又寻思修炼青萍诀会不会也是幻觉，当下悄悄的捡起一颗石子，轻轻一捏。
“噗！”
一声轻微的响声，石子被捏成两块，江远这才缓缓的吸了口气：不是幻觉就好，不然真要去精神病院了。
“事物都有传染性，葛洪跳楼，可能是自杀，也可能是他杀，我觉得他杀的可能性大些。”董亮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杨影一眼，显然也知道了杨影办案的原因，“但是，如此一来引爆了那些学生们的神经，恰巧又遇到了失恋的事情，在极度沮丧的压抑下，从而产生幻觉，所以跳楼。”
这一番话说出来，显示出董亮在心理学上不俗的造诣，也有些水平。
“接下来，我是这样打算的，我们校方全力配合杨队长查杀死葛洪的案件，也希望你们警方能配合我们，封闭好红楼，防止有学生再次跳楼！”虽然张先冬已经交涉过一次，但董亮显然不太放心，再次赶过来，重申双方的合作。
这次，杨影倒是没有针锋相对，她看着对方，认真的说道：“保护学生，也是我们警方的责任，这件事情，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会有一支武警中队赶过来支援，这两天就驻扎在校内了。不过，这样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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