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松继续说道:
“因为老二发生了这次意外,并且事情闹的很大,学校会对老二的申诉给一个答复,但是这个答复,绝对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我认为形势的变化不是乐观了,而是更悲观了。你们别激动,听我说下去。
也许,事情没有闹得这么大的时候,如果能够找一个有能量的人替老二说话,学校还有可能悄悄的改变决定,但是现在事情闹大了,可能性要小很多。”
聂全糊涂了,他问道:
“为什么?”
而郑飞鸿和张扬却陷入了深思,张扬想了一会就想明白了,此时他离开这所学校的决心更坚定了。郑飞鸿则皱起了眉头,他的心很沉重。
四人沉默了一会,李雪松继续说道:
“现在老二出事了,学校害怕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把开除学籍的决定改了过来,比如,给老二留校察看的处分。学校的领导是不是很下不来台,学校的尊严是不是受到了损害。”
聂全点头,他终于明白李雪松话中的意思了。
“如果今后再出现学生以死相逼学校的事情,学校应该怎么做?再改变决定。那么学校今后如何管理学生,校纪成了摆设,一纸空文。所以即使学校有错误,或者这个处分明显偏重了,学校也不会改变决定,而是会将错就错。
除非老二向法院提起诉讼,以学校没有通知你,没有让你行使辩护权,就单方做出了处分决定,违反了国家规定的有关程序,要求法院裁定此处分决定无效。”
此时,郑飞鸿和聂全彻底信服了老四的分析,认为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他们都是成年人,自己虽然没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些,却是一点就透,以他们对社会和人性的了解,学校为了维护他们所谓的尊严,一定会这么做。
张杨则是无喜无忧,不管学校做出什么决定,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学校了。让他向法院提出诉讼,还是免了吧。
第二天上午,张扬在三兄弟的陪伴下,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学校,他直接进了校长办公室,那里有三个人在专门等候着他。
昨天张杨苏醒后,医院将这一消息通知了学校学生处,聂全也打电话告诉了辅导员,张成伦校长听到消息后,一直沉重的心情才得以放松。他派遣学校的团总支书记和教务处处长,随同张扬的辅导员一起到医院看望张扬。
张扬在三位老师的面前,表示了他要退学的意愿,并且希望能和张成伦校长当面谈一谈。团总支书记出了病房,给校长张成伦打电话,张成伦同意了张杨的请求,会见的时间就定在今天的上午九点。
会见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正当在楼外等候的三兄弟焦急万分的时候,张扬一瘸一拐的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虽然经过一夜的消炎治疗,张扬受损的食道和尿道已经不疼了,但是走起路来,下体还是很不舒服。
出租车上,三兄弟很默契的没有询问脸色凝重的张扬,四个人随便吹了一会儿牛,等把张杨扶到病床上后,聂全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张扬:
“哥们,情况怎么样?能说说吗?”
郑飞鸿和李雪松也竖起耳朵,他们也想听听张扬和学校的谈判结果。
张扬的脸上露出苦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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