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向墙壁上的呼叫器,由一根电线吊着的按钮耷拉在床头的后面,他要起身去够那条连着呼叫器的电线,他的身体一扭动,下.体传来一阵巨痛,痛得他张着嘴“嘶嘶”的吸气,他立马又摆正了身体,休息了一会,疼痛才减轻下来。
他一阵哀叹,“我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这种罪呢,这和上刑有什么区别。”
他想好了,如果见到了王晶主任医师,一定要告诉她,即使他再昏迷也不允许给他下尿管这种东西,让他直接尿到床上好了。
但是转而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实现,人的身体失去了神经反射能力,膀胱的括约肌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如果它呈松弛状况还好,如果是收缩的,尿液是不会自动流出来的,不插尿管,时间长了会把他的膀胱憋爆的。
张杨只有默默地在心里祈祷自己不要再昏迷了。如果再受这种罪,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但可千万别再撞晕了。上一次不就是脑袋受到撞击,才昏迷的吗,这次又是原因呢?张杨冥思苦想。
一时半会找不到原因,张杨的思绪却从猜测昏迷的原因,转到了是谁给他下的尿管上了。今天是哪个护士当班?又会是谁给他拔尿管呢?如果是曾梅和张可儿两人中的一个,那倒是挺让人期待的。
如果下次再昏迷,插尿管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等等再说吧,先看看是谁给我拔尿管,然后再决定怎么和王晶医生说。
张杨的思想一色,下面竟然有了一点反应,它的海棉体充血的那点力度怎么能撬得动坚硬的塑料管,痛的他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健康的人被女护士插上这个东西,纯粹就是遭罪,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张杨不敢乱想了,又休息了一会,他将一只胳膊向后尽力伸,去拽呼叫器的线,然而就差那么一点点,始终也够不到。张杨这会不是在心里骂了,而是嘴里嘀咕着。
“这他吗是谁设计的,就不能将按钮安放在病床的两侧吗。病人身体不用动就能够到。……吗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我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那三个家伙是谁值班,不会又是小胖吧,又出去吃饭去了,他怎么不撑死呢。”
骂归骂,张杨还是极力地伸手去够那条电线,他已经做好了下体疼痛的心理准备,要奋力一跃。
“张杨你醒了,太好了。”
张扬的脑袋向上翻着,眼睛盯着那条电线,没有注意有人进入房间,一个女人的激动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身体一哆嗦,下.体的尿导管又在底下捣乱,疼得他又是一咧嘴。
张扬看向来人,他认识,她正是西西的母亲。只见她右手拿着一个盒饭,左手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有四五瓶矿泉水和饮料,她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情绪显得非常的激动。
“怎么是你?”张扬疑惑地问道,他心里的想法,陪护他的应该是510寝室的三兄弟之一。
女人将塑料袋和盒饭胡乱地扔在陪护床上,迈着轻快地脚步来到张杨的床前,脸上开心的笑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正地发自内心。
“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叫医生吗?”
她哈下腰,将脸凑到张杨面前关切的问道,张杨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下体的疼痛和女人近距离接触给他带来的压力,让他有苦无法说。
女人看张杨咧着嘴,状似疼痛,就又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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