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林毅自己都不知道，今天一整天到底逛了多少家音像制品专卖店。
傍晚打烊的时候，他也只能苦笑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间。
整整一天，他逛的那几家店里，他亲眼看到的，也只有一个人买了《洛基恐怖秀》这套录影带。
“只有一套啊，难道上帝真的这么不开眼？还是我高估了《洛基恐怖秀》在邪典影迷心里的地位？”
林毅倒在床上，发疯似的撕扯着头发。
六万两千五百美元，再加上一卷《惊声尖叫1》的版权，如果换来的只是惨淡的销售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后的人生该如何走下去。
虽然今天只是《洛基恐怖秀》发售的第一天，销售数据还没有出炉，但是林毅却已经饱受打击。
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洛基恐怖秀》想的太过美好了。
“难道这个时期的邪典影迷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圈子？不对啊，邪典电影虽说是从英国开始火起来的，可是美国的邪典潮流更胜一筹才对。难道是……蝴蝶效应？”
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林毅顿时呆住了。各种复杂的心情不停的纠结着他，这一夜，他又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他不信邪的继续走进了更多家音像制品专卖店，在每个角落里进行蹲守。
最后的结果是，他被好几家店的员工客气的赶了出去。
不过林毅依旧没有灰心，今天的‘收获’显然要比昨天好，他亲眼看到超过五套《洛基恐怖秀》被人买走了。
虽然他清楚知道，自己这种做法显然没有任何作用，《洛基恐怖秀》的铺货已经覆盖了西部的好几个州，光是自己在洛杉矶的几家里进行‘抽样调查’，根本无法做到全面的掌握。
但是，由于他的心情太过紧张，事关今后的命运走向，即使知道这样做一点用都没有，可是林毅却根本停不下来。
关心则乱，现在的林毅心情就乱的出奇。
眼看第一周马上就要过去了，可他却从未听到有人提起过《洛基恐怖秀》，更别说掀起什么热潮了。
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处转悠了整整一周，第七天的时候，林毅一大早就接到了吉米打来的电话。
对方一开口，语气就显得相当不安。
“伙计，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是，《洛基恐怖秀》第一周的销量已经出来了，你最好是来米拉麦克斯一趟。”
林毅的心脏忍不住颤了一下，他有些艰难的问道：“大概卖了多少套？”
吉米却叹了口气：“你还是自己来看吧，我有些说不出口。”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林毅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倒在了椅子上，仿佛是心中有某种重要的东西，突然永远的飞走了。
过了好久，林毅这才面无表情的洗了把脸，出门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阳光明媚的天空，嘴角带着一丝浓浓的苦笑。
“就算只卖了一百套，我也要亲自去看一看。”
多年来形成的固执性格，让他不愿在人前流露了哪怕一丁点的难受表情。
可是，结果虽然是未知的，但林毅的心情还是忍不住有些低落。
打了一辆车，林毅坐在副驾驶上闭目不语，黑人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不停的打量着他。
等红灯时，黑人司机好像忍不住了，没话找话似的说道：“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如果是经济方面的问题，我今天就不收你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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