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它呐。”叶梓低语。
“可你把他养在这里……这个炼金迷宫的看门人其实是你对不对？你把他作为食物养在这里……你早就准备好了有朝一日要吞噬他吧？你在等待他彻底孵化。”叶梓轻声说。
……
“看着吧，这灿烂的盛宴！”路明泽突然出现在路明非身边，手里再次提着一篮话，白色的，雏菊。
路明非默默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师兄可以搞定这种情感纠葛，他相信他……
……
“闭嘴！”只是一瞬间，一连串的虚影闪过，夏弥冲到叶梓面前，把他拎起来举向空中。
已经不能用“夏弥”来称呼他了，各种龙类特征出现在它身上。
她的衣服被鳞片和骨刺撕裂，赤身裸体，浑身钢铁般的肌肉，嶙峋的骨突出现在前额和下颔，膝关节反弯，娇美的小腿现在应该叫做“强劲的后肢”。它刚才就是用这种后肢忽然加速，她在一瞬间从头颅中冲出，肉眼已经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她是龙王，龙王耶梦加得。
“我说错了么？让你这么暴怒。”叶梓居然轻轻地笑了，咳出一口黑色的血，“他不就是你的食物么？大餐等着你呢，你还不赶紧入席？”
“我真是蠢呢。”他低声道，“即使这样我还是舍不得你吗。”
……
“闭嘴！”耶梦加得嘶吼，她第一次对这个曾经最亲密的人嘶吼，“你们知道弃族的绝望么？上千年的沉睡！无穷的循环的噩梦！最深的黑暗里只有你自己！”
她的眼睛有红色的水流下，不知道是龙泪还是血。
“还有你哥哥拉着你的手……你舍得牺牲它么？她是唯一陪了你千年的人，着么多年这么多年啊！只有他……在弃族的王座上，只有王与王拥抱着温暖……”叶梓看着痛苦的夏弥。
它嚎啕大哭起来，像个疯子，又像是失去心爱娃娃的女孩。
“可你还是要吞噬他的，不是么？”叶梓低声说，“用得着跟我这样的人类说那么脆弱的话么？我还能安慰你么？你是龙类，即使全族只剩下你们两个，你也会牺牲最后一个给你取暖的人，去掌握权与力……你们是强者生存的族类，因此你们比我们脆弱的人类更强，只有强者才能活到最后，弱者都沦为同族的食物。你已经成功了，成功的人不需要流弱者的眼泪。”
长久的沉默，耶梦加得看着叶梓，两个被鳞片包裹的青灰色人影，站在孤独的月台尽头，就像是什么意义深远的雕塑。
“是啊，你说得对。”耶梦加得轻声说，它又笑了，“你真奇怪，你真的是人类？你思考解题的方式难道不是我们的同类么？”
“毕竟我们这么熟悉彼此。”
“但他不是食物。”耶梦加得低声说，她又变成了那个有点固执的，叫“夏弥”的女孩的口气，“他是我哥哥。”
“你是迫不得已。你进入卡塞尔学院是为了龙王康斯坦丁的骨骸吧？吞噬了他，也可以融合新的血。”叶梓说。
“你的大脑应该可也很缺血了吧？这时候还能有那么清晰的思路，真想为你鼓掌。”耶梦加得说，“可我被同类阻止了，你们学院的地下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卡塞尔学院里，绝不只是混血种，有龙类，纯血龙类，不亚于我，甚至在我之上。”
路明非一惊。龙王耶梦加得之上的龙类？初代种之上……难道不是只有黑王和白王了么？
“所以你没能得到食物，只能用你的哥哥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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