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原名叫程彦明,出生在陆州,小时候曾是白麟子家的邻居,一个院子里长大的,铁哥们,可是一场车祸让钟九失去了父母,后来负责抚养他的伯父又虐待他,被小学老师举报了,政府就把他送到了孤儿院。
陆州的孤儿院条件很差,一点也不像想象中能将他培养成才的样子,钟九多次逃走,大多数都被警察叔叔给抓了回去,直到有一次他遇到了钟珏。
钟珏是个奇人,绰号“无门”,意思是没有他打不开的门,是被两岸三地共同通缉的江洋大盗,喜爱偷盗各种名贵古玩、宝物,然后到黑市拍卖掉,而卖掉的钱大多数都匿名捐给了各种慈善基金,也有人称其侠盗,在遇到钟九后收为关门弟子,悉心传授各种绝技,因为是第九个弟子,所以称其钟九。但是近年来钟珏销声匿迹,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逃国外去了,谁知道呢。
而钟九却甚少出手,偶尔出省做个案卖弄一下技术,也不偷啥值钱东西,更没留下任何证据,所以警察也一直没能拿他怎么样,再说他才15岁未成年,就算归案,也不能判刑。
钟九最擅长的两件事,一个就是收集消息,第二就是开保险箱,都是深受师父真传,然而大多数时候,他就在出租屋或者网吧玩玩游戏,或者回孤儿院旁边种种树。
随着生活轨迹越来越远,白麟子和钟九的联系也少了很多,甚至现在都没有他的电话了,只有一张合照存在手机里。要是两人在路上遇见,估计也就说句最近还好吧之类的话,多少以前铁成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随着长大,随着学业、工作、理念等的选择,慢慢疏远成陌生人,想想让人颇为无奈。
宋云几个电话打出去,就调配了大量警力开始搜寻钟九,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伙就能有结果的,两人还是继续寻找其他线索,终于在张宁宁的房间,有了新的发现。
宋云让鉴证科的小民警将房间里所有和摄影有关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在门口堆成了一小堆。
白麟子知道张宁宁是个摄影爱好者,还参加市里的很多比赛,话说这活儿也不是寻常人家能玩得起的,一套镜头少说也得大几万,何况堆成小山的这些镜头啊、灯光啊,琳琅满目,品种繁多,但是大多都被破坏了。
宋云道:“小吴,你给解释一下。”
那个鉴证科的小民警道:“宋队,是这样的,我们在搜寻过程中发现,只有摄影设备经历了特别破坏,基本上所有镜头都摔碎了,所有相机的储存卡都不见了,还有两台照片打印机也被破坏了。另外死者的手机也不见了。”
白麟子一看,确实如此,相机都被重物砸过,储存卡的槽都是空的,再看张宁宁的房间,墙上有很多她的摄影作品,没有相框,都是直接贴在墙上的,大多都是风景,少有几张自拍或者和同学的合影,在角落有一张和陈括的合影,两人在一起吃冰激凌,笑的很开心。
“唉,不知道陈括知不知道这事。”白麟子伤心的想道。
宋云道:“这么看来就很明白了,如果不是罪犯看见相机就讨厌,就是死者曾经拍到了什么不该拍到的东西!”
“不该拍到的东西?!”白麟子惊叫道:“难道是罪犯的样子?”
宋云奇怪的道:“你不是有罪犯的照片么?”
白麟子道:“我只是说钟九打开了那个保险箱,并没有说他就是罪犯啊,拜托钟九不到十五岁,怎么可能做这么大的案子!”
想了想,白麟子忽然大惊失色,他们昨天去高峰大厦时,张宁宁就带了个单反,但是因为现场太恐怖了,她并没有自己在拍,而是陈括一直在用,回家的时候,好像也是陈括把相机带回去了。
“陈括有危险!”白麟子惊呼着拿出手机拨通了陈括的电话。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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