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起床了,起床了。说好的练剑,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一大清早整个院子里都能听见冷月清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冷怀安还在睡懒觉。冷月清见着冷怀安还躺在床上,站在门口就开始大喊,眼见这样大叫都没把他叫起来,又直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把人给摇醒。
冷怀安被摇起来,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才开口:“老姐,你温柔点。哪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还数落起我来了。我问你,昨晚上是哪位天才说的今天要开始练剑了。我看你是在梦里练剑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在打坐,修炼内功,早上练内功,晚上练剑术,内外兼修,如此方能成功。”
“练你个大头鬼。快起来,爹找我们有事。”
听见自己的爹要找自己,冷怀安吓得一激灵,赶忙从床上蹦起来,穿上衣服,提着鞋子就往外面跑。
“哎呀,老姐,你快点,去晚了爹又要骂我。”
“嘿,你不怕我,就怕爹是吧。把鞋穿好,等等我。”
......
书房。
冷不危坐在书房正喝着茶。门外就响起了声音。冷月清带着冷怀安走了进来。冷不危招手示意他们坐下,冷月清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冷怀安心里面想着估计是昨晚戚叔回来把事情告诉父亲了,这是要找自己问罪啊。一想到自己脸上的伤也还没完全消,心里就更加害怕,把头偏了过去,慢慢的往冷月清后边挪了过去。
“爹,这么早,您把我们叫过来干嘛啊?”冷月清率先开口问道。
“昨晚,你们戚叔叔...”
这冷不危话还没说完,冷怀安心里面那叫一个害怕。
“爹,这我昨天真没喝酒。”
冷不危喝了口茶,也不抬头,只是放下茶杯,翻阅着眼前的书卷,轻声说道:”我说你喝酒了吗?”
“啊。您不是说这事啊。”
冷月清看见自己弟弟这不打自招的呆傻样子也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额头。
“不打自招。”
“你的事,你戚叔叔会管教你的。”冷不危将书放下,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了件东西出来,像是个盒子,四四方方的被黑布包着。“月清,你过来。”
冷不危把冷月清给叫到身前,将包裹放到了冷月清的手里。
“爹,这是什么啊。”
“一趟镖。”
“一趟镖?”冷怀安来了兴趣,凑到跟前,伸手准备打开包裹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不许打开。”冷不危呵斥一声,又从案上拿起一封信,将信也一起交到了冷月清手上。“月清,你带着他去一趟江北,把这两件东西交给天卓山庄庄主韩天卓。”
“天卓山庄!爹,自从您跟着皇上起事,咱们就和他们联系少了,您又做了鉴安司司主,听说他们那边对我们可是不太友善啊。”听到这是交给天卓山庄的东西,冷怀安心里面不禁疑惑。
天卓山庄庄主韩天卓与冷不危乃是多年前的旧识了,只是在冷不危跟着燕王伐庆之后,两人之间就少有往来了,再到后面冷不危成为鉴安司司主之后,双方已经不像是明面上的那么平静,这几年江北地面的事儿鉴安司很少插手,双方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
“江南沉香谷,江北天卓山庄,西北天剑山,还有霸刀门,藏医谷,金鼎山,这些势力里面只有天卓山庄有点威胁,朝廷想让我鉴安司监管天下江湖不过是个痴话,实际上就是想要有一个势力同时在江湖和朝廷里,说到底就是朝廷插入江湖的一把刀。”
冷不危抿了一口茶,静静的看着冷怀安。
冷怀安没有注意到冷不危的眼神,想了想说到:“沉香谷,天剑山,这些势力近年来都比较安分,天卓山庄倒是不怎么安分,倒也累及不到朝廷,从我鉴安司目前的实力来看,可以和其抗衡,不过,明面上抗衡的话朝廷不希望看到,与其为敌,不如拉拢。”
冷不危看着冷怀安没有说话,起身拍了拍冷怀安的肩膀,良久道了句“吃过午饭就去吧。”
两人从书房退出来。
冷怀安一出来就和换了个人似的,一脸高兴。
“去趟江北你怎么这么高兴?”
“嘿,早就听他们说江北的酒好喝了,这次去一定喝个够。”
“一天就知道喝酒,戚叔叔不在,你以为就没人管你了?”
“老姐,不要这样,到时候我也叫上你,我跟你说,江北的酒好喝极了。”
“我才不要。下午才走,老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酒去?”
“嘿,你个臭小子又要去喝酒。我才不去。”
“走走走,在家里待着干嘛,我跟你说,这次去江北可就要好久吃不到西风楼的好吃得了。”说着冷怀安就拉着老姐往西风楼去了。
这冷怀安直接拉着冷月清进了西风楼,进了酒楼,也不等小二招呼,径直就上了二楼临江的雅座,拉着冷月清坐下,小二跟着上来招呼着,掌柜的一看冷怀安来了,也跟着上来,上来的时候手里直接提着一坛酒。
“冷公子今儿来得可巧,昨天才托人带的七十年年好酒,就三坛子。今儿一大早就被城西的秦老爷要了,我专门给你留了一坛子,就等着你来呢。”西风楼的安掌柜话说得漂漂亮亮的,又把坛子打开,给两人倒上两杯。这酒还没喝上,酒香已经把冷怀安的鼻子给勾了上去。
“安掌柜,这酒不赖啊。”
“这可是我专门从江南酒乡带来的好酒,这酒可不简单,名字叫做醉仙,喝上一口就是天上仙人也得醉了。”
“多谢安掌柜了,劳烦您再帮我准备一些好菜端上来。”
“哪的话,两位就先喝着,这菜啊马上就到。”安掌柜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