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耐心,但是我的耐心仅限于需要我为之付出的时候。比如说打猎,比如说,在小村子里,听着老李头讲那些故事。但这,并不包括与螳螂怪继续纠缠。
在那边不远处,还有着一个黝黑森然的洞穴,犹如恶魔张着巨口。我无法确定,在那样的洞穴里,就仅有螳螂怪这样的一个生灵。我也不敢做出如此的保证。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引起那个洞穴里可能存在的其他怪物的注意之前,将这螳螂怪擒下,或者击杀。这样,我才能在其他麻烦到来前,有所反应。
螳螂怪的长尾确实诡异莫测,在我的身周布下了一层天罗地网,并且不断的压缩着我的活动空间。
尽管如此,我依然在这样的压迫下,寻找到了突破的可能。而我所寻找的,不仅仅是突破。因为,我突破的方向,正是螳螂怪之所在。
迅捷移动中,我眼睛突然微眯成了一条缝。而在这条缝隙中,却绽放出耀目的光芒。与此同时,双腿一前一后,就如同扎根在了地面上,硬是将我继续移动得身形,停顿在了那里。
极动到极静的变化,令的螳螂怪挥舞着的长尾也微微的一滞,显然它也没能从这样极致的反差中回过神来。或许,它还没弄明白,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躲闪不是唯一的选择吗?可眼前的这个生灵怎么会停止了躲避?怎么敢停止躲避?
很快的,对于螳螂怪生出的疑惑,我便给出了答案。
确实,在螳螂怪如此密集的攻击下,躲避只能是唯一的选择。但是躲避,并不意味着不能停下。我在那长尾化作的满天鞭影中,寻找到了突破欺近螳螂怪的可能。而此刻的停下,正是这个可能的其中一个部分。
虽然因为我的不闪不避,螳螂怪得攻击出现了一丝的停顿。但是仅仅只是一个眨眼间,那道长尾便要再次挥舞起来。既然想不明白我的怪异举动,螳螂怪所幸便不再思量,只将那凌烈的攻击进行到底。
我得双腿一前一后,如扎根在了地面,我得双手自然也没有闲着。就在我站定得瞬间,我得手掌反托向上,迅疾无比的向前抓去。
如果说,螳螂怪的长尾挥舞的矫若灵蛇,那我的双手则是快若闪电。就在螳螂怪薇薇一顿之间,双手已经紧紧的扣在了那条长尾上。使得螳螂怪想要重组的攻势,再也发动不起来。
我承认,如果要在漫天飞舞的鞭影里,徒手抓到那迅捷如灵蛇的长尾,而不受任何的伤害,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一旦这长尾的速度稍减些许,那我便有着绝对的信心,毫发无伤的将其抓在手中。
如果,这真的是一条蛇尾,滑不溜手,我也不确定我的双手能否抓住。但是,那一节覆盖着一节的厚实虫甲,却给我提供了最佳的着力点。我的手指精准无比的探入了虫甲交叠的缝隙上,紧紧的扣在那里。
螳螂怪察觉到长尾被我扣住的位置,长尾突然开始收缩,想要借着收缩时,交叠虫甲交错的剪切力,将我的手指夹断。
但是,螳螂怪依然低估了我的力量。或者说,它对于长尾的力量,太过骄傲。以至于它再次犯下了一个错误。
我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信心,就算是螳螂怪努力的发力,想要将那长尾往回缩,变成原先的粗短鱼尾的模样,也无法成功。
反倒是在两股力量的拉扯下,使得长尾瞬间绷直到了极限。原本上面相互交叠在一起的节状虫甲,也再也覆盖不住下面柔韧的关节。使得关节处,露出了一丝略带乳白色的关节韧带。
我的眼中的光彩越盛,一手拉扯着长尾,一手高举,如刀般落下。一股淡绿色的液体喷涌而出,螳螂怪发出一声怪叫,那对灯泡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我将手中的断尾往远处一抛,不顾螳螂怪眼中的那股恐惧,瞬间来到了它的面前。双手如爪,向着螳螂怪抓去。
或许因为断尾的剧烈疼痛,以及大量体液的喷洒而带来的虚弱感。螳螂怪的抵抗显得要疲弱了许多。使得我的每一爪,都毫不费力的抓在了它的身上。
扣肩、落肘、提腕、锁扣,我的双手在螳螂怪身上的各个关节处划过。那一身的坚硬厚甲,也抵挡不住下面那犹如炒豆子般的声音传来。螳螂怪的身子抽搐着瘫软在了地上。即便是那断尾因为不断喷撒的绿色体液,所产生的痛苦,也无法让其动弹分毫。
然而,这时已经彻底失去行动力的螳螂怪,口器里的那两颗螯牙,开始相互摩擦起来,发出了一种犹如锯子拉木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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