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光纸仔细核对一番后,签了字。看样子,那应该是出院手续之类的东西。
在一切手续办完后,他这才返回到我的身边。我手上的滴液这时已经滴尽,他捏了捏我的手臂,也不问我是否恢复,便拉我起身。
实话说,我的气力恢复了很多,能够勉强自己走。但是想看看他的反映,便装作有气无力的摊着身子。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二话不说地架起我的身子。外人看见我们摇摇晃晃,一定觉得他很吃力。但我知道,他这是装的。
他那并不健硕的胳膊十分有力,我的身体不能移动分毫,只能任由着他拉着自己摇晃。
我们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病室,一直摇晃到医院门口,当我们就要出去时,那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少女从后面匆匆的追了上来。
她挡下我们,急急地喘着粗气,白皙的小脸透出两抹诱人的红润。
她站在我这侧,略带几分哀求的目光看向我,说着让我听不懂的话。感觉到她呵出的兰香口气喷到自己的脸上,再想到刚才那一幕,我感觉很不好意思,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尤思夏。
我已经决定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件估计没人会相信,就先把他当作自己的老爹吧。
老爹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弯嘲弄的微笑。他对着少女说了几句后,他们同时掏出通讯器,碰了下,因该是交换了联系方式。
少女顿时露出高兴的笑容,对着我们礼貌地鞠了两躬,说了句类似‘再见或者拜拜’的话,这才转身离开。
我虽然心中好奇,但是一直记得刚才那句严厉的‘噤声’,没有开口询问。
出了医院的大门,看向外面,我有些愣愣发呆。
耸入云端的高楼林立,天空中漂浮、疾驰着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
这个世界中,城市中的交通工具完全没有了汽车的踪影,其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一种是扁扁方方的盒子,它叫做公列,相当于公交汽车;另一种有着流线外型,比公列小很多的东西叫做悬车,相当于私人轿车;运用最广泛的是一种可以漂浮,人踩在上面移动,但速度不快的东西,叫作踏碟。
我回过神来,老爹已经唤出了他的踏碟。这是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圆盒子,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很突兀的停在了我们的脚下。
我现在真的有很强烈的冲动,想将这个圆盒子拆开,看看它的构造和原理,再弄清老爹是怎么携带这个大家伙的。可老爹这时已经架着我站在了上面。
刚刚在上面站定,踏碟突然牢牢地吸住了我的身体,慢慢升起。
这三种交通工具虽然脱离了地面,在空中行驶,但是因为制定了严格的制度,所以很少会有交通意外发生。
公列在上层,悬车在下层,有着严格的行驶路线。踏碟很随意,但由于移动相对缓慢,所以很难相互撞到一起。
想要乘坐公列,就要使用踏碟飞到半空,到指定的站点等候,这和我以前乘坐的公共汽车十分相似。
现在有三四百米高,我向下望去,地面上的人影只是一个个模糊的小点。
说实话,我从未离开地面这么高过。没坐过飞机,也没登过当时在南都的蓝峰大厦。
飞机太贵,.uknsh.m而蓝峰大厦需要买门票。我这种对自己十分吝啬的人,是不舍得的。
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是一种本能。其中有害怕,也有着激动的情绪。
老爹看了我一眼,用汉语冷哼着:“你是谁?”
他的话让我一激灵,难道他擦觉到了什么?我强作镇定后,装作有些诧异地回答道:“我是你儿子啊,尤毅,,,”
“哼,他不会亲口承认是我的儿子,而且,,,”他撇了撇嘴,扭过头时又发出了凛然的气势,那摄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坚定道:“而且...他不会汉语!我从未教过他。”
“我,,,我...”我将头扭过一旁,躲过他的目光。他那凛然的气势让我胆战心惊。
之前在小说中看到有杀气什么的,很假。可站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身上的气势让我堕入冰窖般。
像是有一口锋利的长刀抵在了我的脖颈上,也像是自己正坐在一叶扁舟,飘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这时一种随时就要头破血流、粉身碎骨的感觉。
就在我要坚持不住时,这种感觉毫无征兆的消失不见。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耳边传来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查理医生说你已经脑死亡,我赶来后你又活了,你觉得脑死亡的人能够复活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应,正在手足无措时,一亮红色的公列停在了我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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