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的符咒阵法几乎没几天就都被我学会了,其实我觉得符咒阵法这东西算得上是一通百通,老祖宗经过了几千年的研究,后辈人只要照猫画虎就成了,再加上各门各派的原理几乎都差不多,有的甚至功效用法完全一致,只是个名称叫法不同而已。真不知道各个门派为什么会拿这东西当个宝贝似的。
还有就是冷不丁的一下子将每天的体能训练翻了一倍身体的确有些吃不消,先不说全程跑下来需要用多久,就拿首都出租车计价器举例子,起步价10块钱三公里,其余部分两块钱一公里,坐出租车打计价器走个16公里一共需要36块钱,正好从西单能坐到建国门……
累虽然是累了点儿,不过还真是有人看在眼里。每天上午结束训练之后回到师父住处都得在沙发上趴半天,老徐头看见了心疼的那叫一个摇头晃脑外加唉声叹气。然后每天大鱼肘子老鸭汤的换着样儿的给我补身体。在得知了我和师父这次首都之行一单生意赚了五十万以后更是隔天便加个王八汤或者人参炖老母鸡,补的我早上起来那鼻子血流的跟喷泉似的。
就这么苦熬了十来天,在一个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上午,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一看号码,是谢大老板家的二小姐打来的,她说……她十一假期的时候要过来……
挂掉这个电话之后我站在原地愣了足有十几分钟,抓破了天灵盖儿也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到我们这个三线都算不上的小城市来。要说旅游,咱们这儿就有一条不到十米宽的小河沟,一座十五分钟就能爬到顶儿的土包山,一座不用花门票就可以进的小公园,公园里就有几只开始掉毛儿了的老破猴儿……
至于要说看上我那就更不靠谱儿了,说家庭,人家有个黑色会兼土豪企业家的爹,家里头一堆佣人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各种西裤门神那是随叫随到;而我爹妈就是平平常常本本分分从早上忙到黑一年也就赚十多万的小个体户。要说内涵人家是知名品牌大学的在读生,而我则是个高中毕业连份儿正经工作还没有的社会闲散小青年儿;谁要说王霸之气一显,虎躯一震之类的屁话,我不用照镜子都会当场和他翻脸。
尽管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但是人都说来了总不好往回轰吧。其实说到谢倩倩二小姐,我也不清楚对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这段时间偶尔会在脑中浮现她的身影,而且出现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真实清晰,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句话都特别真实,就像她就在眼前一样。那时因为年少懵懂,当时只是以为,她是第一个愿意和我沟通的同龄异性,又或许是在首都时她一次次的帮我解围而产生的一种感激。甚至在得知她要到来的消息以后,心里面是越来越欣喜……
唯一令我纠结的就是招待经费不知道从哪出,要是靠着我那三百多块钱恐怕有点儿不靠谱。我琢磨了半天,最后打定主意这钱只有让师父出了。别管怎么说,人家爹的病是你治的,给的钱也是你拿的,客户亲属有这样的小请求该满足还是得满足,换句话说这叫特殊的售后服务。
打定主意我便回到了师父的住处,我进门时师父正和老徐头一个人抱着一个大茶杯在那一边吸溜茶水一边看《亮剑》呢,而师兄则是坐在一边儿剥香蕉。
我心怀忐忑的凑了过去,师兄便把刚剥好的香蕉递了过来,然后自己又掰了一根儿。我接过香蕉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对师父说道:“师父,那个啥。十一假期谢大老板家的二小姐要来。”
师父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说话,依然我行我素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应了一声:“哦。”
这把我给气的啊,怪不得以前写作业的时候我妈老不让我看电视,看来这东西的确祸害人。于是我三口两口将香蕉塞嘴里,香蕉皮丢茶几上,鼓着腮帮子上去把电视关了又大声的说一句:“师父,十一假期谢老板他家二小姐要来。”
这回师父和老徐头都听见了,老徐头瞪着他那一双小眼睛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师父疑惑的问了句:“你说谁要来?”
这次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喊出来:“谢大老板他女儿,谢倩倩十一假期的时候要过来。”
师父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眼老徐头,又回过头迷茫的看着我问道:“她们家是不是又有谁犯邪病了要找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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