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如死灰的看着躺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林果,这时背后又被重重的踏了一脚,我不受控制的闷哼了一声。而这一脚仿佛将我五脏六腑都踩的移了位置一般,痛的眼泪鼻涕齐流。
而赵海川那徒弟踩了我这一脚之后,便从一旁拎起了什么东西,之后就从我头顶跨了过去。等他了走过之后,我才看清,他手里拎着的居然是谢盈盈。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风衣,黑色的西裤和皮鞋。单手十分轻松的拎着谢盈盈,然后就像丢弃一个无足轻重的破麻袋一般将谢盈盈丢在香案前的空地上,之后缓缓的将头向我转了过来。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面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看着他的脸,我愤恨的趴在地上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仿佛朝他吼道:“为什么会是你?”
原来,那赵海川的徒弟居然是----张浩然!
张浩然这时走了过来,蹲到我面前,用手帮我摘去沾到头发上的落叶微笑着说道:“很惊讶是吧,为什么会是我?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和师父……哦,就是你师父的师兄。这么说来,我们还算师出同门呢。本来呢,谢远强中的降头,就是我们谋划的一个局。借越、南狗的手,给他种下降头,再由我出面替他治好,这样就有了接近他的机会了。而我们想要的,就是他从东南亚走私、运毒的渠道。你们师徒俩的出现,彻底的摧毁了我们精心策划的计划。还逼的我不得不亲手杀掉一条不错的狗。不过,在师父得知救了谢远强的是你们师徒的时候,就觉得这些损失不算什么了。”
听他说完,我不禁一愣,之后便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降头师明明可以很轻易的害死谢老板,却只是下了最基础的虫降。而那降头师,后来又那么离奇那么轻松的就死掉了。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恶狠狠的对他说道:“这么说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龙虎山传人,这些根本就是你们的设下的一个圈套。”
张浩然苦笑着摇摇头,之后说道:“不,有一点没有骗你们。我是龙虎山的人,张继彪也的确是我爹。只不过,我不是龙虎山的传承人罢了。就因为一个该死的规矩,一个传人只能传长子的狗屁规矩。他就将我那个傻子大哥捧上掌门的位置。而我,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辅佐他振兴山门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你知道吗?林小子,那个傻子从小到大无论是练功还是头脑都不比不上我。还有,我几乎是拼命一般的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让我爹会看见我有多优秀。可是,结果却都是徒劳,只换来了他几句虚假的赞扬而已。你能体会到这种感觉有多让人绝望吗?”
他面色平静的将这些叙述给我,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一如既往的谦逊优雅,仿佛就在讲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一般。
我看了眼一旁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谢盈盈,朝他吼道:“这些就是你加入邪道的理由?这些就是你杀害这么多无辜性命的理由?你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地位名分,就可以这么自私的让这些人失去生命,甚至像玩具一般的在手中玩弄?”
张浩然忽然笑了,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对我说道:“哈哈哈,像玩具一样,这个说法我喜欢!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说出这么多秘密了。如果,我们不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恐怕真的会成为朋友。”
我暴怒的唾向他,说道:“呸,谁愿意和你这种**成为朋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