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我就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走在街上。看着往来的人群,仿佛有种错觉,觉得每个年轻女孩子好像都变成了谢倩倩一样。
这幻觉对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又走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了了。干脆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司机回头问道:“去哪?”
这一句话把我问住了,我也同时在心中问自己:“去哪?家里面现在冷冷清清。靖安祠?我现在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想让老徐头徒增担心。”想完了这些,便有些无奈的对司机说了句:“带我在市区四处转转吧。”
司机可能也是经常遇到同样的状况,听我说完,便不再言语,按下了计价器,然后将车顺着马路一路向前开去。
我闭上了眼睛,仰头靠在座椅靠背上。
这时出租车的音响忽然响起了一首熊天平的《雪候鸟》,随着一个空灵的嗓音缓缓唱起,我那几乎麻木的思绪也一下子被歌词勾了进去“随候鸟南飞,风一刀一刀地吹。你刺痛我心扉,我为你滴血。你遗弃的世界,我等你要回。我不想南飞,泪一滴一滴地坠……”
随着一句一句的歌词唱出,竟有一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但是憋闷在心中无处释放的那种无奈,也随着这首歌一起宣泄了出去。等到一曲唱罢,流了满脸的泪水都没有察觉出来。
我连忙拭去脸上的泪水,对司机说道:“师傅,刚才那首歌,能不能再放一遍?”
司机头都没回的说道:“电台放的,回放不了。”
于是我便失落的“哦”了一声。
透过车窗确认了下位置,此时出租车竟鬼使神差的行驶到当初陪着谢倩倩喝酒的那个旱冰场,于是连忙催促司机停车,甩下了二十块钱便下了车。
来到之前和谢倩倩坐过的位置,点了一件儿啤酒、一盒玉溪烟外加一个打火机,服务生把东西端过来我便打开烟盒掏出一支点上便用力的吸了一口。结果差点没把我呛死。
丢掉了点着的那半支烟,我又开始一瓶一瓶的往肚子里面灌酒。
…………
那时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喝醉,好让自己轻松一些。于是,一件儿六瓶的啤酒很快就被我喝进了肚子里。喝完,我摇摇晃晃的结了账,从旱冰场走了出去。
走出旱冰场还没几步,就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滚,于是便跑到路旁,蹲到一棵树下,抱着树哇哇的吐了起来。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我看也没看号码便按了接听键。只听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男声说道:“你徐大爷让我问你在哪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打电话这人是谁,便脱口而出道:“中街旱冰场。”然后便将电话挂掉。
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感觉有人拍打我后背,我回头一看见来人竟然是王帅。
王帅一边拍着我后背一边笑呵呵的问道:“你啥情况啊,喝酒喝这造型儿?失恋啦?”
我没搭话,又是一阵吐。
王帅在我身边蹲下,继续问道:“真失恋啦?”
吐完了我在王帅的搀扶下勉强的站了起来,王帅眉飞色舞的一边搀着我一边说道:“看你闹心成这样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吧。”说完就从路旁拦了辆出租车,将我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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