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帅到达长椿已是中午,不得不说越往北走这天越凉。虽然此时的时间已接近十一月,临上火车的时候眼看着树叶还是深绿呢,而下了火车路边的叶子都已经变得有些发黄。不过好在我和王帅对御寒这方面准备的还算充分。
因为之前对于长白山的路线做了详尽的调查,目标选定为白合市的斧松县。所以,下了火车以后便和王帅随便在路旁的小馆子吃了点东西,然后直接扎进了客运站坐上了大客车,最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斧松县。
由于整整坐了一天半的车,那感觉简直爽极了,就像全身的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而王帅显然也是累蒙了,所以我俩一拍即合的,也不考虑赶时间了什么的,直接找个宾馆窗帘一拉,倒头就睡。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醒了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饿!然后我便跟王帅就近找了个脏了吧唧的兰州拉面馆儿先把五脏庙的问题解决了。
吃完面我坐在饭桌前面儿困惑的咬着筷子,对着连点儿汤都不剩的拉面碗发着呆。王帅吃完了一碗则是十分有气势的冲吧台喊了句:“老板,再来一碗。”瞧这哥们儿心都大到啥程度了?
想到接下来的问题,我脑海里头忽然蹦出来句老话,那就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我长这么大一共就去过两趟首都还是全程车接车送,王帅那村炮儿就更别提了。就这么两个刚刚出山的小菜鸟此时独自徘徊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面对着一个连具体地址都没有的目标,此时我心中的困惑可想而知。
于是,看着面前没心没肺的依然捧着碗吃的稀里哗啦的王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用筷子敲了敲他碗底没好气儿的说道:“哎哎……你等会儿再吃。”
王帅停下看看我又喝口汤茫然道:“干啥?”
我又将筷子放嘴边冲他说道:“你说,咱俩接下来怎么找这胡家的出马弟子?”
王帅吸溜完碗里的最后一根儿面条道:“鼻子底下那张嘴干嘛用的?问呗。你看我的啊。”
说完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边掏出张餐巾纸,擦了擦油渍麻花的嘴走向吧台,乐呵呵的冲面馆儿老板问道:“大哥,跟你打听个事儿呗。你知道附近哪有出马开堂给人看病的吗?”
他这一句话把那戴着伊嘶兰小帽儿,仿佛带着点儿新僵血统的店老板都问楞了,茫然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王帅,用有点儿蹩脚的汉语说道:“什么?”
我连忙上前把王帅拽了回来,笑呵呵的对店老板说道:“没事,结账。”
付完了钱我拽着王帅从拉面馆走出来,王帅还问我:“你拽我干啥?为啥不让我问了。万一他知道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摸着心脏对他说道:“你没看着人信仰的是伊嘶兰吗?你问他出马弟子的问题就相当于问和尚什么肉好吃一样。多亏你问的是个卖拉面的,你这要问卖切糕的今天非得死这儿不可。好家伙,一眼没看住差点儿弄出信仰争端来。”
挖苦完王帅我站在路旁,看着过往的车流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向王帅道:“你说,最了解这个城市的应该会是什么人?”
王帅不假思索的答道:“市长吧。反正我知道最了解我们村儿的是村长。每年三八妇女节我们村儿村长都带头去村里**家慰问。一家都落不下……”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司机大哥摇下车窗冲我们喊道:“大兄弟,上哪儿哥送你去,远地方儿不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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