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辛辛苦苦抄写的黑板报一夜之间“神奇”消失,让小珠又难过又生气,他在教室里几乎是哭求全班同学,想知道是谁干的坏事,可是没有人说出来。
小珠找到王辉,“班长,你看这事怎么办?这个搞破坏的人太恶劣了,你要把他查出来,告诉老师,狠狠处分他才行。”
“这个人确实不对,但我们都不知道是谁,也没有办法查呀,还是你再写一遍吧。”王辉说。
小珠见王辉这么说,心里很是窝火,他作为班长,班上出了这种事,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就过去了呢?反正也不是他写的,他也不知道心痛。当然,这事确实也不好查,尤其是如果查出来是王鹏干的,那该怎么处理呢?王鹏可是他的堂兄弟。
“这事确实不好查,但如果班上就这样不管了,这些干坏事的人肯定很高兴,他们下次还会继续干坏事的。”小珠说。
“你说的都对,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呀。”王辉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那你去跟郑老师说一下吧,看郑老师怎么说。”
“这种事,郑老师也没办法的,可能根本没有人看到,怎么查呀?”
小珠虽然很生气,但他知道再跟王辉多说也没用,他决定自己去找郑老师报告。
郑老师听了小珠说的情况,非常生气,“珠有光,黑板报你还得继续出,被擦了的内容就再写一遍,但这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查的,查出来一定会严肃处理。”
小珠听了郑老师的话,心里才好受一些。他想,老师也很忙,虽然郑老师答应要查这事,但他可能也不一定能查出来,我自己也要想办法去打听打听。
中午,小珠没有像以往一样和大家一起躲出去,也不急着再去出黑板报,而是跟着班上住校的同学到了学生宿舍。
小珠第一次进入学生宿舍,他看到宿舍里摆了很多有上下两层的木床,除了靠四周的墙都摆满了床,中间也摆了好几排,从平面上看应该像一个没封口的“目”字,很多床上都住两个人,一个宿舍至少住了五十来人。宿舍里因为床摆得太密,把南北两面的窗户都遮住了,虽然是中午,室内光线还是很阴暗。宿舍地面是三合土铺的,年久失修,有不少坑洼。每张床上铺着各式各样的棉被、草席,厚薄不一,有的破了洞。枕头边对着书和换洗的衣服,使本来就没有多宽的床显得愈加狭窄。床底下塞慢了箱子、脸盆、水桶还有鞋子,很多鞋子散发出臭味。学生们照明都用煤油灯,所以宿舍里自然也在每张床下放着或大或小的玻璃瓶、塑料壶等装煤油的容器,煤油的气味也都凑热闹似的散发出来,与鞋臭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有几秒钟就要晕倒的感觉。
小珠看清了宿舍里的这些情景,心想原来还挺羡慕住校的同学,能舒舒服服地在学校住着,不用每日来回奔波,可看看宿舍的样子,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呀。
见小珠跟着进了宿舍,多数同学也没管他,自顾自地拿起各自的餐具去食堂打饭了。这时,家住北峰村的魏金生走过来,对小珠说:“有光,走,一起打饭吃去。”
“你们去吃吧,我不吃。”小珠这才反应过来,以往我们都要躲得远远的,免得闻到这饭菜的味道,更加饥饿,今天居然来到大家都要吃饭的宿舍,这不是更惨吗,这简直就是入了虎穴呀。但是,为了问出是谁破坏黑板报的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去吃点吧,我给你饭票。”魏金生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饭票递给小珠。小珠心想,这魏金生平时也没怎么打交道,他倒是很热情呀。
“我真的不吃,早上吃得多,还不饿。”小珠坚持不要,虽然见到饭票就想到了饭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他知道不能要他的饭票。第一,不能白吃别人的东西。第二,今天吃了,明天怎么办,明天没吃的肯定更饿。
魏金生见小珠坚持不要,只好自己去食堂了,一边说:“你等下,我们打了饭就回来。”
不一会儿,同学们陆陆续续打了饭端回宿舍吃。又有几个同学招呼小珠吃饭,不过也就是口头说说,表示个意思罢了。
小珠坐在魏金生的床上,周围同学都端着饭,感觉自己被饭菜包围了,不是自己看到饭菜要流口水,倒像是饭菜都盯着自己,想要吃了自己一样,小珠感到有些脊背发凉。
魏金生也打了饭回来了。他知道小珠想问昨晚教室里的事,就小声给小珠说,昨晚上晚自习的时候,不仅有住校生,还有几个夹沟本地的同学。魏金生咽下一嘴饭,嘴角还挂着一颗米粒,他把嘴凑到小珠的耳边说话。小珠一时感觉他要给小珠喂饭似的。
“昨晚王鹏也在教室上晚自习,应该是他擦的。”魏金生更小声地在小珠耳边说道。
小珠也小声问道:“那你们下晚自习的时候他还在教室吗?”
“还在。”
“是他一个人在后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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