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烛火闪动着微弱的光,照亮了佛像的倦容。
禅房之中,二人团坐于蒲团之上。
萧雨夜有些莫名的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什么。
这种预感来得越发的强烈,让他的心中生出些许不安。
一旁的方丈似乎看出了他此刻内心的情绪,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施主稍安勿躁,老衲已经连夜派人前往云山派去请月掌门前来对峙,只要一切有了分晓,你就可以恢复自由。”
萧雨夜笑着说道:“大师可知道你留着我就是留着一个祸害,现在外面的那些人都想要把我拿来抽筋剥皮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门清净之地,据不允许有人做那杀人放火的行径。”方丈幽幽地说道。
“莫非方丈大师也对我的宝藏感兴趣?”萧雨夜打趣道。
“一入佛门,四大皆空,财富对于老衲而言不过尘土而已,老衲之所以要保护你,实在是因为老衲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为他保护玄虚观弟子。”方丈说道。
“那个人是谁?”萧雨夜好奇地问道。
“玄虚观掌门蓝道人。”方丈说道。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我在玄虚观待了半个多月,却从未见过师父他老人家。”萧雨夜说道,“我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只不过他有一项使命要完成罢了。”方丈说道。
“这一夜我实在是无法入睡,不知方丈大师可否为我讲讲我师父的事情?”萧雨夜说道。
方丈微眯着眼睛,右手不断地转动着佛珠。
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一样,良久都沉默不语。
萧雨夜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方丈才缓缓开口说道:“老衲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那段往事。”
“大约是在二十年以前,一个来自东瀛的武士拿着一把诡异邪恶的剑来到中原,他不断地挑战中原各大门派的高手,直到他来到了浊清寺。”
“那时候,老衲还不是方丈,我曾有幸在旁观看师父和当时玄虚观掌门以及当时的云山派掌门一起对战那个东瀛武士。”
“那时候双方以武林盟主之位作为赌注,所有人都关注着这场决斗。”
“很可惜,即便是当时以我们三大高手的合力也不能打败那个东瀛武士。”
“那个东瀛武士所用的剑法实在是太邪恶,太恐怖,即便是现在老衲一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心悸。”
说完这些话之后,方丈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经文。
萧雨夜却依然是意犹未尽,他追问道:“后来那个东瀛武士又怎么样了?”
“后来,你师父蓝道人打败了他,并且将他幽禁在了浊清寺的一处隐秘之地,但那东瀛武士实在是太强,无奈之下,你师父只能留下来强行镇压住他,自此之后他就留在了浊清寺寺,这一待就是二十年。”方丈说道。
“若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他,看看他的剑法到底有多厉害。”萧雨夜说道。
“若是有缘,必能相见。”方丈说道。
后半夜,两人都不再说话。
方丈已经入定,而萧雨夜则是躺在佛像前,静静地想着他那素未谋面的师父蓝道人。
正当他有几分睡意的时候,禅房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方丈猛地睁开了眼睛,用衣袖朝着门的方向一挥手。
一道无形的真气将门撞开。
外面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浊清寺僧人。
方丈平静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就在刚才,寺中的几处禅房忽然起火。”那僧人一脸慌乱地说道。
方丈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人的贪婪真的可以战胜一切。”
的确,人的贪婪有时候足以战胜他们心中的恐惧。
一个未知的宝藏就可以让他们做出任何事情来。
他们不再惧怕浊清寺,也不再坚守心中的底线,在这一刻,在没有什么比宝藏更重要的东西了。
方丈幽幽地说道:“立刻前往藏经阁找来看护僧,让他们守护着这座禅房,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那僧人先是一愣,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远处的火势似乎小了。
外面聚集着一群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所谓正道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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