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更浓,月光下的人愁绪万分。
月箫生此刻再也顾不上手里的两个婴儿,慌忙间将孩子们放在了地上,然后急忙赶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
此时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月家大少爷的惨叫声。
那人的剑很快,几乎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那两条手臂就被切了下来。
甚至在那把金色的软剑上没有一丝的血迹。
月箫生一把扶起了自己的儿子,一脸关切地说道:“儿啊,你现在怎么样了?”
月家大少爷满脸的汗水,脸色苍白地说道:“爹,替我报仇,替你的儿子报仇啊。”
说完,他再也无法忍受剧痛,在这激烈的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月箫生咬了咬牙,抬头望了一眼那个忽然出现并且出手伤了自己儿子的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身上穿着一身标志性的青衣蓝衫,而他手中的金色软剑月箫生也曾经听说过。
他先是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忽然开口大笑。
他一边笑,一边嘲讽道:“玄虚观弟子?金丝客?”
那人也笑了,他居高临下地说道:“我既是玄虚观的人,也是朝廷的皇家密探。”
他说着话,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婴,笑着对萧雨夜说道:“你女儿真可爱。”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雨夜问道。
“我是奉掌门的命令前来捉拿逆徒萧雨夜的。”那人说道。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燕鸣天。”萧雨夜淡淡地说道。
“我们当然是朋友,只要你交出宝藏,皇上就会保你一世平安,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喝酒,一起看着你的女儿长大。”燕鸣天说道。
“好啊,玄虚观果然是厉害,居然和朝廷同流合污了。”月箫生面色阴冷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如果这个消息被其他人知道了,玄虚观以后如何在江湖上再以名门正派自处。”
“你还有时间担心玄虚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大难临头了。”燕鸣天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四周实在是太过安静了吗?”
看着月箫生一脸茫然的表情,燕鸣天不禁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这些日子,你一门心思想要萧雨夜交出宝藏,就连最基本的警惕都没有了。”
月箫生不屑地说道:“那又如何?我云山派是川蜀第一大派,有谁敢来冒犯我们?”
“难道你真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这可真是奇怪了,现在外面随便找一个人都能知道你月箫生将萧雨夜藏起来。”燕鸣天一脸疑惑地说道,“你可知道那些人现在正往云山派山上赶来呢。”
“我云山派有九道护山大阵,那些宵小之辈怎么能够来得了云山派?”月箫生自信满满地说道。
燕鸣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知道吗,我上云山派的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阵法和守护山门的云山派弟子的阻拦。”
“不可能。”月箫生说道,“我云山派有川蜀四大家族合力镇守,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杀我弟子,毁我阵法?”
“如果那些阵法不是被外人所破,而是被他们自己破坏了呢?你知道布置这些阵法的人可以轻易毁掉它们。”燕鸣天说道,“而且我在山道上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可不是死几个人就能散发出来的。”
月箫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赶忙来到了一处石像前,按下了上面暗藏的机关。
等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整个云山派响起了急促的钟声。
这是云山派只有在遭遇大难的时候才会发出的钟声。
可是钟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整个云山派却没有一个弟子出来。
月箫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先是朝着山南面的厢房跑了过去,那是他的儿子和儿媳们居住的地方。
而现在里面没有一个人。
就在他心急如麻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三个人影缓缓地朝着月箫生走了过来。
月光照亮了他们的脸,月箫生也看清楚了他们此时此刻的面容。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和月家并称四大家族的三位族长。
云山派有风花雪月四大家族,月箫生为掌门,其余三位族长担任守护山门的重任。
平日里,他们见到月箫生都是谦卑极了,而此时他们的脸上带着阴狠和杀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云山派山上的护山阵法忽然消失了,为什么整个云山派没有一个弟子?”月箫生一脸惶恐地质问道。
三位族长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
月箫生被这莫名的笑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笑,也不知道他们笑容里的深意。
“掌门还是像一如既往地高傲啊,高傲得令人讨厌。”其中一位族长冷笑着说道。
“你表面上和我们称兄道弟,但是实际上在你的眼里,我们三个就是给你看守山门的看门狗罢了。”另一位族长说道。
“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果所有的好东西你一个人独享,我们却要过着日晒雨淋的日子。”最后一位族长说道。
月箫生听到三人的抱怨,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他大声地喝问道:“你们三个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不过是想让掌门你知道,好东西还是要和大家分享的好。”一位族长说道。
“你们要分享什么?”月箫生故作镇定地说道。
三位族长摇了摇头,一脸失望地说道:“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可惜你还是想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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