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佛像前的蒲团之上盘腿坐着一位老僧,老僧脸上的皮肤如同枯树皮一样,整个人看上去也像是快要行将就木一般。
就在两人进来之后,祠堂的大门又缓缓关上了。
屋子里仅有的一丝光亮也被驱逐了出去。
而就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外面的所有声音都像忽然消失了一样。
就好像这间屋子隔绝了世间所有的一切一样。
两人震惊之余,纷纷拱手行礼说道:“见过方丈大师。”
老僧枯瘦的脸上无悲也无喜,只是眼神微眯,然后一只手虚扶。
只见两人被一股无形的气劲扶了起来。
“晚辈解明,乃是特意想请师叔祖出山相助。”解明恭敬地说道。
老僧没有看他,而是用一种带有无形威严的目光凝视着一旁的杨伯年。
而杨伯年就像被人看透了内心一样,从未有过的惴惴不安,汗流浃背。
这是他本人才能感受到的威严,也是他生平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高手。
好在老僧似乎并不想为难他,将目光从他身上拿开,然后说道:“大约在一年之前,老衲在打坐之时,忽觉世间生出一股令人动容的邪恶力量,而这股力量似乎又似曾相识。”
“不满师叔祖,这种力量就是源自于浊清寺。”解明说道。
老僧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藏经阁最终还是死守了。”
解明听到这话,一脸羞愧地说道:“是弟子的过错,弟子才疏学浅实在是难以担任掌门之位。”
“你不必自责。”老僧说道,“所谓万事万物皆有其运转的规律,世间的一切存在即为因,世上的一切事情即为果,因果循环,只要活在这世上就自然是逃不过其中。”
“敢问方丈大师,您可知道这邪恶力量的来源到底是什么?”杨伯年满头大汗地说道。
老僧淡淡地说道:“当年,老衲还在浊清寺之时,曾经亲自教导出一个惊才绝艳的弟子。”
“这位弟子虽然于武学一道登峰造极,遍观整个浊清寺无一人能出其右,可是奈何他心性好胜,无法潜心修佛,所以他无法胜任掌门之位。”
“这本是常事,可他太过傲慢,不但不把当时的掌门放在眼里,还因此负气决心创造出一种旷古烁今的武学。”
“后来他呕尽心血终于写出了一本可怕的武学秘籍,这里面包含了他内心的所有愤恨,不满,以及悲伤,这三种人心中最黑暗的力量最终化为了佛门的三毒,贪嗔痴。”
“在他完成这本秘籍之后,自己也因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而导致生命衰竭。”
“这本书自从完成之后,老衲就立下了规矩,不允许任何人修炼其中记载的武功。”
“而老衲也因为此孽徒的行径,自觉有愧,于是便自行逐出师门,以保浊清寺百年清誉。”
听完这一切之后,杨伯年眼睛微眯,问道:“敢问大师可曾看过这本奇书?”
“老衲曾经翻阅过其中的内容,但却一无所获。”老僧说道,“其实若心中没有这三毒的任何一种,就无法被这书中所含的戾气感染, .nsh.o自然也无法窥得其中的奥秘所在。”
“既然这本书这么可怕,为何不毁掉它?”解明一脸不解地问道。
“时机未到,没有人能够毁掉它。”老僧说道。
“大师可知道就是因为这本书,江湖上不断的有人被杀戮,难道大师您就不该出山了结这段孽缘吗?”杨伯年说道。
“老朽偶感天命,已知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我才让你们进来。”老僧说道。
“师叔祖是答应了?那就请师叔祖到时候出手降服魔头。”解明笑着说道。
老僧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设法将其引入寺中,老衲会出手一次,也只会出手这一次,成与不成,尽看天意。”
说完,大门忽然洞开,两人只感觉到身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无形的推力,两人猝不及防地被退了出去。
待两人出去之后,大门又一次缓缓关上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向着祠堂行礼。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就准备返回玄虚观,然后带着月云珠母子前来此处。
到时候,萧雨夜将会插翅难飞。
在两人离开之后。
那位年轻的僧人又一次来到了祠堂外面。
他似乎在倾听着什么一样。
然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离开了祠堂。
而这一切都没有任何人发觉。
此时,天边悬挂起一轮弯月。
而寒山大佛寺中忽然涌出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在这层薄雾的笼罩之中,整个寺院显得更加的神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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