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宝芙六小时之内,第三次给司徒静虚喂下自己血。
已经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复苏迹象。
她嘴唇,触到他冰冷僵硬嘴唇时,内心蔓延过一股恐慌和绝望。她很害怕,他会永远都是死。凝视着被用锁链捆缚床榻上司徒静虚,她仍无法接受事实。
这个几小时前,还生龙活虎,和她湖边大树下接吻男人。从此就会,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和司徒炎想法完全不同,她宁愿司徒静虚成为一只僵尸,也不愿意他年轻生命,就这样夭折。
“喂,你懂不懂,生死不由人?”
一个低沉男音,传入她耳中。
是飞飞,他正单膝她身畔跪下来。两道锐利目光,她脸上一照,仿佛已经测透她想法。不容分说握住她手臂,他垂目看了一眼,那白瓷般细滑肌肤上,三道触目伤口。只见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轻声咕哝了句。
“希望不要留下疤。”
然后他掏出身上口袋里药膏和绷带,仔细为她处理伤口。
宝芙凝视着飞飞一举一动,突然想到,她这段时间,几乎把这个男人完全遗忘了。
此刻,莫难和雷赤乌已经摈退了暮宫所有僵尸,他们自己也躲足够安全距离以外。宝芙血液甜美,对所有僵尸而言,都是一把,会让他们释放黑暗本性钥匙。
这座位于暮宫地下牢室,由独孤家祖先修筑。虽然已经破旧颓废,却依旧可见,昔日阴森气息。
因为年代久远,本应是浅灰色石壁。呈现出一种仿佛血渍干涸,一层一层叠加积淀出来暗褐色。
墙壁上每隔一段空挡,便会有一副,牢牢固定石壁中镣铐。
那些仿佛鬣狗牙齿一样,至今还闪烁着幽幽寒光镣铐,也不知道曾经用来,禁锢什么人。
阿灭几分钟前,离开这座牢室。宝芙猜,他应该也是刻意,躲避她鲜血味道。
他是忘了她。但是她血液鲜香,依然会刺激到他。
三位伏魔者,都坐牢室外廊道里。狭小牢室中。只有飞飞和宝芙,以及躺那里司徒静虚。
宝芙听到轻微鼾声传来,此起彼伏,应该是那三位伏魔者。
他们差不多都一夜未合眼,终是抗不过倦怠。进入梦乡。
飞飞将宝芙伤妥帖包裹好,松开她手臂时。她却蓦地,反手紧紧抓住他手,指甲几乎都掐进他肉里。
他有些错愕眸子,抬起来望着她一霎,她侧身前倾。低头吻住他。
她几绺秀发,垂落覆盖他脸颊和肩膀上。她牙齿,轻轻刮咬蹭磨着着他嘴唇。她半是诱引半是逼迫下。他紧闭嘴唇张开了。于是她将舌头,伸进他湿滑口腔,找到他舌头。当她开始像舔冰激凌一样,柔软而缓慢地来回勾卷、舔舐时。她听到他喉咙中,发出一声叹息般呻吟。
蓦地。他两只大手,卡住她腰。
腰部传来紧迫感。使宝芙觉得,她腰就像是纸糊,会被他一折两断。
他微有些气喘吁吁,离开她唇。凌乱灼热呼吸,喷她唇齿间。而他那双明锐眸子,此刻带着责难和疑惑,黝黯异常盯着她。
“你想要吗……”这时飞飞低哑,略显得浊重声音响起,“……你这是怎么了?你现真想……”
宝芙没有让他继续问下去,她用一个比刚才挑逗吻,堵住他嘴。
飞飞身体僵滞了几秒钟后,便诚实不虚做出反应。他一把摁住她后脑勺,反被动为主动。
承受着男人为激烈索取,宝芙去解他那件卡其布猎装上衣纽扣。那一粒一粒铜质钮扣,和扣眼儿紧密锁合着。她解开第一颗时,就花了不少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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