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罗村有姑奶奶这个送子娘娘在呢,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大家是一点也不着急,等时候到了,娶个孝顺又懂事的媳妇,在生几個娃娃,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其实也不是没有一些动了歪心思的姑娘家似乎走歪路,就是瞅准三十几四十岁已经成家有了孩子的人,俗话说,升官发财死老婆,她们觉得自己是黄花大闺女,总是要比这些男人家里的黄脸婆好的。
当后妈怎么了,当了后妈就是长辈,生下的孩子有吃有穿的,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她们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牛罗村的人。
这事情,要是别的村,一些心术不正的男人,估计也就经不住那几个羞答答的媚眼和好听的小话了,可牛罗村的人,谁都没敢起这个心思。
既然娶了媳妇,那肯定是相看好了的,只要人品没什么问题,孝顺勤快,就没理由对不起人家。
所以被抛媚眼,不是回家和自己媳妇说起这个事情,就是骂骂咧咧的说人眼睛抽了,该去看病。
至于那些小话,你也得有机会私下靠近才能说小话不是,哪怕真有遇上的,那些个似是而非的话也不能被有效的接收到,更不用说回应了。
当然,这样心术不正的姑娘还是少的,都在一个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怕真闹出这样的事情会被唾沫给淹死。
陈大柳嘚瑟后,看着周大虎,眼神道,这货比货得扔,人比人会心塞,是你硬要比较的。
“……”周大虎被陈大柳说的心里有些不服气,可自己村里什么情况,一脸的便秘状。
陈大柳到底和周大虎关系也不错,怎么说也是一个大队的,要是下新村的后生都被怂恿结婚了,的确对牛罗村未来的发展也不好。
于是,陈大柳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在,勾了勾手,示意周大虎靠近一些。
“我给你出个主意,保准你一用就有效,不过你得和我保证,不和别人说是我的主意。”
周大虎那会不同意,连忙点头:“这你放心。”
“你啊,你回去就和你们村的人说,我们姑奶奶说了,眼下学习文化知识是重中之重,以后我们厂里招工,优先招家里子女都是有文化的人。”
“有文化负责任,就是进步家庭,工厂招工都会优选挑选。”陈大柳说着,拍拍周大虎的肩膀,低声问道:“明白我的意思吧?”
虽然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嫌疑,可姑奶奶的名头就是好用啊。
别处效果怎么样他没把握,可是在同一个大队的下新村里用,效果肯定很好。
陈大柳在心里默默嘀咕,姑奶奶,您要知道了可别怪我,我也是为了大队以后的发展着想,真要让下新村一下子娶进一堆小媳妇来,风气一下子变差怎么办。
“明白,明白,我当然明白了。”周大虎闻言,眼睛一亮,脸上是开心的笑容:“老陈,谢谢你啊。我一会回去就说。”
“记着,可别说……”
陈大柳叮嘱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大虎就出声打断了。
“记着什么,你什么也没说啊。姑奶奶本来就重视文化教育,这事情都说过多少遍了,是大队的重中之重,是我最近宣传的力度轻了一些,我回去再多多宣传宣传。”
“对,这就对了。”陈大柳一脸的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周大虎说做就做,第二天就在村里把这个意思传达了出去。
下新村的人一听说的白曦的意思,二话不说,无比的配合,除了真的不是学习的料,年纪不小是应该找对象结婚的,有好几个已经相看了对象的,或者是已经要定亲的,都连忙给推了。
结婚可以晚几年,能考大学最好,毕业后工资可比没上大学的多得多了,关键考上大学,那就是城里户口了啊。
一开始不少人对自家的孩子没信心,可经过周大虎的分析,立马觉得信心大增,怕什么,大队有复习班呢,城里人都慕名而来了,没道理他们离的近了还傻傻的放过不是。
就算考不上大学,那多学几年文化也好考试进厂上班不是。
牛罗村的厂子以后肯定还会有发展呢,离的这么近不好好努力,到时候机会都给别人抢走了,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
等白曦知道的时候,这事情都过去半个月了。
而陈大柳面对白曦狐疑的眼神,只是嘿嘿的傻笑着。
元宵一过。
李甜果一行人也出发再次往加坡新去,而牛罗村的食品厂和服装厂就开始进入了忙碌的状态。
明天就是小顺子六人去少年天才班报道的日子。
白曦照例给出远门的他们一人一个护身符,然后开车去火车站送行。
毕竟也有几天没开车了,开一下免得手生。
不过小顺子他们六人是坐着拖拉机跟在小汽车后面的。
一路上,白曦几次把拖拉
机甩了老远,然后又放慢速度,等拖拉机跟上来,惹的小顺子六人对着小汽车的速度一阵称赞。
小汽车停在火车站外面,又是引来了不少人惊叹羡慕的目光。
陈大柳买了月台的票,白曦也就干脆进去送一送小顺子几个了。
这次有开车的李大头看车,倒是不用担心会有人对小汽车怎么样。
“我和你们说啊,你们六个可得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了姑奶奶的期盼,知道没有?”陈大柳再次叮嘱。
哪怕这些话,他之前就说过几遍,哪怕昨天他又特地把小顺子六人叫到家里叮嘱了几次,今天还是忍不住再叨叨。
“这天才少年班里厉害的人肯定不少,你们得努力再努力才行。”
六人脑袋和鹌鹑一样,连连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村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姑奶奶丢脸,给牛罗村丢脸的。”
六人不敢有丝毫的不耐烦,毕竟他们出门前,家里人也是一遍一遍的叮嘱来着,现在他们是又期待又激动,还有一点小忐忑。
“姑奶奶,您看,您要不要给他们再说两句?”
面对陈大柳的询问,白曦有些无奈,该说的不早都说的差不多了吗?
但白曦还是开口了,谁让她是姑奶奶呢,不能打击外出求学的孩子的信心不是。
陈大柳咧嘴笑:“他们羡慕也没用。”
“就是,羡慕了也没咱们这么好的姑奶奶。”
提起白曦,陈大柳等人干劲那叫一个十足。
陈大柳拿着大喇叭,站在大卡车的车头上,扯着嗓子喊,当然,除了他站在大卡车的车头上,有几辆车的车头上也站着人。
他们都是盯着人群,以防有人来捣乱的。
不过白记不是第一次搞活动了,这次虽然商品众多,可卖的程序还是一样啊。
大卡车连成排,车身上挂着简易的牌子,让人一卡牛知道有什么。
一号到三号车是食品,四号车到七号车是服装和彩布,八号车到十号车是鞋子,十一号车到十五号车是杂货,十六号车到二十号车是大彩电和缝纫机自行车……
购买的人从安排的路口开始,依次放人进去。
只要有人从出口出来,立马就会拉动绳子,并且用短波通讯器说出人数,车顶挂的红色旗子一动,入口处就立马就听着通讯器,然后按照出口处的人数放进去人。
在里面购物的人数一直都会维持在两百人左右,出一人,进一人。
也不用担心有人进去了会磨磨蹭蹭,毕竟这么多东西,谁都怕磨蹭了买不到,而且出口处是可以抽奖的,万一磨蹭了大奖被人抽走了怎么办。
第一个活动地点,张秋田正好忙,好不容易他忙完抽空过去看的时候,陈大柳已经结束了第一個活动地区,前往下一个了。
在第二个活动地点,张秋田看到了白记的人熟练的操作。
听过汇报,但当张秋田亲眼见到的时候,不得不感叹:“她是真的把牛罗村的人教的很好啊。”
常秘书知道这个‘她’说的是谁,也点头,敬佩道:“白顾问是真的厉害。”
似乎这话显得寡淡了,不足以表达他对白曦的敬佩,常秘书又说道:“每一次,我总觉得已经了解白顾问后,她总能刷新我的认知。”
两人都不觉得,这样的销售方式是牛罗村的人能想出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张秋田一行管经济发展的人都想不出来,何况是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呢。
这样利落的方式,也就白曦能想出来了,她的脑袋瓜好,新鲜的法子和想法是一个接着一个。
“你看看他们,一个写单子,一个算钱,一个拿货,配合的又好又快。”
张秋田还以为,一开始,居民们肯定不大敢买的。
因为给了钱,拿着单子,却没有立马给东西,而是到了后半段特地留出来的地方,凭着票据取货,然后出了出口在一片空地上开始抽奖。
但他看到,排队的人冲进去后,二话不说的就奔着自己要去的地方飞快的和售货员说了要买什么,付钱拿单子,有别的需要买的继续换下一处买,没有的就直奔取货点,取货抽奖。
“老乡,你们不怕这是骗子啊?”张秋田拦住了一个买好了东西,正大包小包的背着的人。
老汉先是看了看张秋田,见他穿的干净体面,而且看起来像是个文化人,这才颠了颠怀里的东西,说道:“你们没看报纸吗?这是白记,白记可出名啦。”
“白记也不是第一次搞活动了,之前就是没到我们这里来而已,再说了,白记啊,这可是白记,当初白记给地震灾区送了多少东西,我们不信白记信谁。”
“人没道理开这么多大卡车拉着东西来这里耍我们玩啊。”老汉说着,反过来催着张秋田:“你也是想来买东西的吧?”
“我和你说啊,你只管去买,白记的售货员认真又仔细,虽然听说东西会准备充足,可那么多人呢,万一慢了可就没了。”
说完,老汉也不管张秋田,背着竹篓,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东西走了。
张秋田本来就没什么需要买的,他了解情况在外面看着就行,不买东西就进去占着名额,铁定要被等候的人骂个狗血淋头的。
“这个事情交给白记是真没错。”
张秋田话落,常秘书也点头,附和道:“领导,我了解过了,上一个地点,白记可没出什么纰漏呢。”
抽奖这样的活动白记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至于开单子和算钱的,就更不会弄错了。
白记统一了单据,单据上有售卖的东西,只要确定好消费者需要的数量,然后拿上一个印章按上就行。
印章上有数字,只需要拨到对应的数字按在对应的物品拦上就行,取货点按照单据出货,想弄错也难。
这样既不会让出单的售货员不停的写字开单而累,还不会忙中出现写错的情况,再一个,就算有人拿了单据想使坏的改数量也不行。
各司其职,只要每一处不会出错,那总体就不会出错。
…………
白记制鞋厂的广告大街小巷的人都耳熟能详。
‘白记鞋业,带你行万里路。’
白记的鞋子卖的还是挺贵的,国营厂一双鞋卖个几块钱是有的,但白记的鞋子,在国内,普通的一双,也得十几块钱,普遍是二十几,再贵的也有,但国内舍得买的不多。
而出口,价格就不同了,同样的东西,售价翻倍。
用陈大柳的话来说,做生意,哪里有不交茶钱的,自古以来就有这么个规矩,现在新社会了,但道理还是那个道理。
白记在国内卖的价格稍低,也算间接的交茶钱,普惠民众了。
这话听的张秋田一阵脸颊抽抽,说的什么话,好像交保护费一样,定价可是白记自己定的,而且也没亏本啊。
他想严肃的表示这个说法不正确,但陈大柳用老实憨厚的表情相对,一副你那么计较干什么,我就是一个种地的庄稼汉,我能懂啥呀,我说的不对,那是我没文化,你那么较真干什么。
于是,张秋田猛地翻了几个白眼,也懒得搭理陈大柳了。
每次都这样,要真计较,能被陈大柳气死。
左右,按照生意人的角度,国内外两个价钱,那肯定是国内赔本了。
再说,白曦解释的就很好听呀,张秋田听完也就气不起来了。
一年一度的盛典闭幕。
牛罗村似乎也要安静下来。
每年节日盛典,牛罗村总会热闹上一周。
海内外,大江南北的人都会被吸引到牛罗村。
每当这个时候,牛罗村在外面的人都会回来,不论是哪一行业的大佬或者精英,不论多忙,这个时候都要抽空回来。
在外面是精英也好,大佬也罢,回到牛罗村,不苟言笑的他们脸上也不由的露出柔和可掬的笑容来。
比起盛典还没有开始的时候牛罗村的外围就开始热闹非凡,牛罗村的内部,不管是节日盛典前后还是节日当天,都相对的安静。
好像和百年前一样,牛罗村的房屋环境没有多少的变化。
任凭牛罗村外围已经高楼伫立,车水马龙,牛罗村内部还是和百年前一样,白色的墙面上的图那么的鲜艳明亮,村中那最高的大树一如既往的茂盛。
树屋还在还稳稳当当的落在大树上,一切好像还和从前一样。
回到牛罗村,没人敢摆架子。
“李太爷爷,这是去哪里啊?”
“陈太奶,晒太阳呢?”
“哟,大爷爷,您都八十了,还下地啊,您这身子真硬朗。”
“白大姑,我们刚进村就听到您再教训孙子啦,咋了,这小兔崽子又惹祸啦?”
年近四十岁的李德宝是国际知名导演,每年排队想找他拍摄电影的人数不胜数,想找他合作的演员制片更是数都数不过来。
他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无比的严厉,往往一個眼神就能让心里发颤。
但是,此刻,他进了牛罗村的地界后,看到那高大的大树,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就柔和了下来。
“太爷爷,我回来了。”
回到那熟悉的家,李德宝先是和院子里的父亲母亲打了招呼,这才来到一个屋子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李德宝乖乖进屋,恭敬的给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人问好。
如果说,李德宝这般恭敬的模样会让外界吓掉下巴,那么看到太师椅上坐着的人就是眼睛都要瞪掉了。
李甜瓜眯着眼睛,打量着已经有大半年没回来的太孙,哼哼一声,道:“兔崽子,没惹祸吧?”
“没有,太爷爷,我也是刚完成了一个电影的拍摄,这不,紧赶慢赶的从国外回来了。”
“哼!”李甜瓜:“拍个电影把你能的,好像多大本事一样。”
李德宝只是嘿嘿直笑:“太爷爷,那我当然不能跟您比啊,想当初,您拍摄的电影电视剧,就是放在现在,那也是大卖座啊。”
“别人都道我多厉害,可我知道,我这一身本事还是跟您学的呢。”
李德宝之所以会当导演,还能有这么个成就,完全是因为有李甜瓜这个太爷爷的教导和栽培。
李甜瓜却是面上一肃,道:“我算什么,我还是姑奶奶教的呢。”
“你没眼福,没见着姑奶奶,当初姑奶奶啊……”
对于每次回来,家里人,特别是太爷爷和爷爷都要说起李德宝这一代人都没见到的姑奶奶,李德宝是见怪不见,也对这些事迹倒背如流了。
牛罗村的规矩,只要是牛罗村的人谁都知道,他们这一辈人对姑奶奶的厉害也是听的耳朵都长茧了。
对于这个姑奶奶,牛罗村的老一辈那是津津乐道,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姑奶奶是天上仙女儿下凡。
姑奶奶座下可是有一头大白虎的,比小牛犊都大。
要是没有姑奶奶,牛罗村上下肯定死绝了。
你们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多亏了姑奶奶费心费神。
没见着姑奶奶,是你们没福气。
出门在外,丢了性命都不能给姑奶奶丢脸,知道没有?!
人老了就喜欢絮叨,李甜瓜说了一会话,也知道太孙心里指不定在嘀咕什么呢,抓起手边的文玩就丢过去。
别看李德宝垂着头,不过却反应极快的两个跨步,手疾眼快的把那两个已经盘的油亮的核桃接下来。
“太爷爷,这可是您喜欢的文玩。”
李甜瓜哼了一声,道:“还算你这兔崽子没荒废了身手。”
说着,他起身拍了拍衣摆,出了屋子,李德宝自然是赶忙跟上。
院子里,李德宝的父母连忙站起:“爷爷。”
李甜瓜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我带这小子去给姑奶奶磕头。”
“哎!”
“是。”
李德宝跟着太爷爷出门,才走几步就碰上了今天才回来的商场奇才陈浩杰,被誉为舞蹈界精灵的白悠悠,以及……
一行十来个青年,随便一个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大佬。
这会他们都跟个被揪住脖子
的小兔子一样,乖乖的跟着自家的长辈。
他们相互的点头打招呼,然后眼神询问,刚回来?
我也刚到。
我是今天回来了。
她们昨天回来的应该都去磕过头了吧?
我们找机会聚一聚。
别看李甜瓜快九十岁了,走起路来又稳又快,其他和他同龄的人也不妨多让。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大树下。
李德宝等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大树,孩童时期,他们也曾想上树屋去玩耍,毕竟这树屋看起来又好看又神奇又酷。
不过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要被家里人一顿胖揍。
哪怕他们半夜起了心思要进树屋瞧一瞧,可楼梯都没能踏上,在树屋的楼梯台阶附近打转,然后被村里巡夜的人发现,又是一阵胖揍跪祠堂。
童年的日子总是过的无忧无虑,不过谁都没躲过想上树屋然后挨揍的事。
“你们这些小辈,说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就不听呢,那是姑奶奶的屋子,没姑奶奶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再让我知道谁这么不知轻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德宝等人小时候对于陈小聪这个老村长的话很是气恼,姑奶奶也不在,怎么让姑奶奶允许嘛。
他们就是想看一看树屋上有什么,就是好奇想瞧一瞧,好到学校和其他同学嘚瑟一番,又不会弄坏,怎么还不许上去呢。
只是,不论在家里多受宠,只要提出想上树屋看,家里人立马就一脸严肃的批评,就好像他们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没规矩,姑奶奶的屋子是你们能随意去的吗!”
每次大锅饭,大家都在树屋前的空地上集合。
每次过年过节,树屋都会被装点的无比的好看。
他们这一辈人没见过姑奶奶,了从小是听着姑奶奶的事迹长大的。
“再再说了,不给就不给呗,白记又不靠这个吃饭,白记业务量可大了。”这话,白曦说的无比倨傲。
陆晨一听笑了笑,也是,他不过在外头帮着坐镇半个月,白记食品厂就已经生产好了草莓酱,而且头一批已经装船运出去了。
海外牛奶草莓这样的高档鲜果备受欢迎,就是因为白记的牛奶草莓口感好,牛奶草莓果酱还没有上市就已经被消费者接受了。
之前没买牛奶草莓鲜果的人哪里会错过价格比鲜果便宜一半的果酱呢。
想到张秋田说的白记悄无声息又多了新品,陆晨看着白曦,心道,曦曦可不是一直都这么想一出是一出么。
“加坡新那個服装比赛你要不要去看?”
白曦摇头:“不去,我懒得折腾,加坡新那边有工作人员呢,而且我也安排了村里几个人过去了。”
“小顺子六人都安排过去了?”陆晨回来没见这六个小子就知道了。
“对啊,他们明年正好大学毕业,索性让他们出去学习半年,也见见世面。”白曦绝对不会说,是觉得不够人用了。
张秋田来电话的时候,白曦正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勺着草莓果酱吃呢。
“哈哈哈哈……”
白曦皱眉把电话筒拿远了一点,等电话那头乐的差不多了,这才没好气的开口:“你下次能不能笑完了再给我打电话,差点没把我耳朵笑聋了。”
一年一度的盛典闭幕。
牛罗村似乎也要安静下来。
每年节日盛典,牛罗村总会热闹上一周。
海内外,大江南北的人都会被吸引到牛罗村。
每当这个时候,牛罗村在外面的人都会回来,不论是哪一行业的大佬或者精英,不论多忙,这个时候都要抽空回来。
在外面是精英也好,大佬也罢,回到牛罗村,不苟言笑的他们脸上也不由的露出柔和可掬的笑容来。
比起盛典还没有开始的时候牛罗村的外围就开始热闹非凡,牛罗村的内部,不管是节日盛典前后还是节日当天,都相对的安静。
好像和百年前一样,牛罗村的房屋环境没有多少的变化。
任凭牛罗村外围已经高楼伫立,车水马龙,牛罗村内部还是和百年前一样,白色的墙面上的图那么的鲜艳明亮,村中那最高的大树一如既往的茂盛。
树屋还在还稳稳当当的落在大树上,一切好像还和从前一样。
回到牛罗村,没人敢摆架子。
“李太爷爷,这是去哪里啊?”
“陈太奶,晒太阳呢?”
“哟,大爷爷,您都八十了,还下地啊,您这身子真硬朗。”
“白大姑,我们刚进村就听到您再教训孙子啦,咋了,这小兔崽子又惹祸啦?”
年近四十岁的李德宝是国际知名导演,每年排队想找他拍摄电影的人数不胜数,想找他合作的演员制片更是数都数不过来。
他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无比的严厉,往往一个眼神就能让心里发颤。
但是,此刻,他进了牛罗村的地界后,看到那高大的大树,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就柔和了下来。
“太爷爷,我回来了。”
回到那熟悉的家,李德宝先是和院子里的父亲母亲打了招呼,这才来到一个屋子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李德宝乖乖进屋,恭敬的给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人问好。
如果说,李德宝这般恭敬的模样会让外界吓掉下巴,那么看到太师椅上坐着的人就是眼睛都要瞪掉了。
李甜瓜眯着眼睛,打量着已经有大半年没回来的太孙,哼哼一声,道:“兔崽子,没惹祸吧?”
“没有,太爷爷,我也是刚完成了一个电影的拍摄,这不,紧赶慢赶的从国外回来了。”
“哼!”李甜瓜:“拍个电影把你能的,好像多大本事一样。”
李德宝只是嘿嘿直笑:“太爷爷,那我当然不能跟您比啊,想当初,您拍摄的电影电视剧,就是放在现在,那也是大卖座啊。”
“别人都道我多厉害,可我知道,我这一身本事还是跟您学的呢。”
李德宝之所以会当导演,还能有这么个成就,完全是因为有李甜瓜这个太爷爷的教导和栽培。
李甜瓜却是面上一肃,道:“我算什么,我还是姑奶奶教的呢。”
“你没眼福,没见着姑奶奶,当初姑奶奶啊……”
对于每次回来,家里人,特别是太爷爷和爷爷都要说起李德宝这一代人都没见到的姑奶奶,李德宝是见怪不见,也对这些事迹倒背如流了。
牛罗村的规矩,只要是牛罗村的人谁都知道,他们这一辈人对姑奶奶的厉害也是听的耳朵都长茧了。
对于这个姑奶奶,牛罗村的老一辈那是津津乐道,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姑奶奶是天上仙女儿下凡。
姑奶奶座下可是有一头大白虎的,比小牛犊都大。
要是没有姑奶奶,牛罗村上下肯定死绝了。
你们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多亏了姑奶奶费心费神。
没见着姑奶奶,是你们没福气。
出门在外,丢了性命都不能给姑奶奶丢脸,知道没有?!
人老了就喜欢絮叨,李甜瓜说了一会话,也知道太孙心里指不定在嘀咕什么呢,抓起手边的文玩就丢过去。
别看李德宝垂着头,不过却反应极快的两个跨步,手疾眼快的把那两个已经盘的油亮的核桃接下来。
“太爷爷,这可是您喜欢的文玩。”
李甜瓜哼了一声,道:“还算你这兔崽子没荒废了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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