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把天空垢染的如同画家随意在画纸上泼下的颜料,几抹简单的色彩便像是童话般浪漫。林立的楼仿若一堵无边无际的墙,把人重重地围在了里面,就像——一座玻璃的堡垒。即便是风在这歪歪扭扭的路上力气也小的可怜,世间的人忙忙碌碌地在这个城市里为了生活而奔波。
他们做着麻木的事,唱着麻木的歌,生活在这麻木的城里。
“姐姐,你说他们究竟想得到什么呢?”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大的瘦弱女孩侧坐着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伸出手指了指下面小到几乎看不见的人。
长长的白发垂下盖住了她的脚。这个房间异常的大,仅这一个房间就占据了这栋楼的整整一层。房间里没有另一个人,只她一个,对着窗子……
—————————————————分割线———————————————————
海鸟扑动着翅膀在海面上略过,残阳努力地散发着最后的光芒,将世界映得金黄一片。从这里向海看去,就像高脚杯里被灌满的橙汁。
晶蓝色的雪花被风从大陆的另一边吹送过来,又消融在大陆的这一边。蓝色的雪飘洒着落在女孩被映照得仿佛焰火般的长发上,又有似湖水般湛蓝的眼里。
“我是时候回去了。”
对着身旁稍作歇息的海鸥问了句好后她纵身从高高的瞭望塔上跳下,背上出现了像鸟一样若隐若现的翅膀。眨眼间便已飞到了海天相接的尽头。
烛火在老旧的桌子上摇曳,在墙上倒映出在柜台后面晃着摇椅的苍老人影,椅子嘎吱嘎吱地作响。
“叮叮铃”
挂着门上的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响让这间老旧的屋子有了一丝生气。老人抬起了头。进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桌上的烛火在从门缝中涌入的寒风中摇曳,认出了来人老人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的瞧了瞧,而后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女孩关紧了门自然地坐到了老人身旁的椅子上,没有一点生疏,就像多年前一样。两个人之间没有言语的交流,静静地坐着。没人敢第一个开口,只怕是一旦开了口那些已逝去的东西就会铺天盖地得砸落下来使人无法呼吸。房间里没有了椅子嘎吱嘎吱的声响,如果不是门外的寒风依旧呜呜的作响那一定安静的可怕。
“你还是当年我第一次见时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许久后老人率先打破了沉默。烛火散发的微光照在了老人的脸上。女孩注视着老人,岁月已经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他脸上的皱纹已经多的像是黎希峡谷的沟壑。
↑返回顶部↑